再有这种机会了。而派去进攻延津的先锋,恐怕也是新丁在前,精锐大将在后,关云长能斩那些先头兵马,后面的……我看难,非是将军之能不行,而是数量难以抵抗。”
“老夫觉得,战机就是在此之后,若将延津兵看作一条长蛇,君侯这把利剑,应该在最佳的时候,斩在其七寸。”
“嚯!”张韩还没说话,典韦听得一愣一愣的,直接发出感慨。
引得两人都莫名其妙的转头来盯着他,场面稍稍尴尬了片刻,典韦眨了眨眼道:“俺走了一百步,都还没想得这么明白,贾老儿你居然一瞬间就想明白了。”
“看来,你的智计还在俺之上呀。”
贾诩:“……”
你开心就好,反正我也打不过你,贾诩心说。
现在也只能微笑而视,根本懒得说话,但张韩听完却是一下欣慰,连忙拉着贾诩继续进帐内,还没等高顺、赵云围上来,张韩立马伸手向纪伯骁:“纪伯,骁!”
“拿图,拿图!!”
“诶!”
人高马大的纪伯骁勾着腰连忙小跑出去,刚小跑几步,又听见张韩喊了起来,“酒,还有酒!”
“知道了!!”
张韩左右扫视文武,豪迈的道:“今天夜里,畅所欲言,诸位与我一同商议此战,我有一件百利之事,要告知各位,如何?”
“好,”赵云乐呵呵的笑起来,反正张韩说什么他都不反对,这段时间已尝到甜头了。
高顺板着脸,淡淡的道:“君侯,末将,末将不喝酒……”
“没事,就喝一会儿!绝对不久!”
高顺:“……”
……
主帐。
曹操已经坐在了坐榻上,荀攸也已离去,郭嘉还在收拾书简,勾腰专注,动作缓慢平稳。
闭目养神片刻,曹操懒散的长舒一口气,“唉,云长还是想要走啊……”
这一声感慨,让郭嘉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起身来缓缓转头,看向曹操,展露一丝笑意,道:“主公,关云长早年跟随玄德公,南征北战,又有结义之情,重情重义者,很难扭转心意。”
“在下觉得,他要走确实是身不由己,己不由心。”
“不愿背上背叛兄弟的愧疚过一生,这也是关云长的可贵之处,若是他因为主公之恩,立刻归附而不念旧情,转眼就忘了他大兄刘玄德,主公还会这般喜欢吗?”
“哼哼,”曹操嘿然一笑,“这话倒是也在理。”
“只是,这次若是他再建功,此功绩以来请愿调任,要走我就不好拦住了,但若是他败了,延津危矣,而且云长心中高傲,只怕心性也会遭影响,唉……胜与败都不好,呵呵呵……我现在都不知道,该盼着大胜,还是盼着云长败绩而归了。”
“唔……”郭嘉似是考虑着接下来的话,缓步而行到曹操的眼前,凑近了轻声道:“在下,倒是觉得啊……这事无论是胜还是败,都没那么简单。”
“噢!?”曹操眼眉一挑,笑容也逐渐意味深长起来,“奉孝这是何意?”
“我刚才,看伯常出去的时候,挺急的,”郭嘉似笑非笑,心里话都快憋不住了,他看张韩那模样,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憋着坏呢,“而且还拿了桌上一篮果子,一坛美酒。”
“啊?这两人现在是真不走空啊!”曹操一急直接坐起来了,这酒还是自己留着晚上睡不着觉小酌一杯的,“我早就知道张韩一进来,目的就不单纯,他那眼睛到处晃,我还以为是空灵,在想计策。”
“没想到,他一直盯着我这坛酒呢!”
郭嘉陪笑,也不好说什么,早就习惯了,张韩此子贼性难改,见利其意,一肚子坏水!
笑了一会儿,两人逐渐平缓了下来,曹操自然也明白了郭嘉的意思,“你是说,伯常不会给他独自立功的机会,他肯定是已经有鬼点子了,是吧?”
“那是,”郭嘉嘴角一歪,“我觉得伯常一定有办法,他知道那关云长来讨功,在这个尺度之间,可以相对胡作非为,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放弃这种机会?”
“哈哈,有道理,有道理啊……”郭嘉是要了解张韩一些,主要是某些方面,张韩不会在曹操面前表现出来。
毕竟曹操是长辈,而在郭嘉面前就自在得多,可能很多隐秘的话题,在郭奉孝这位兄长面前反而显得自在,畅所欲言。
“还有一事,要主公知悉,”郭嘉再次拱手,“子脩那边,已经准备了徐州之粮,有十五万石粮草,领三万大军送达东郡,再过一段时日,就可以汇兵于此。”
“在大战时,若是让他参战,或许可以出其不意,子脩这几年,成长极快,已是独当一面的大将了。”
“嗯,的确如此,还是托赖这些年战场之上的历练,伯常和典韦功不可没,但我觉得,子脩已有军中威望,也有治郡仁民,可以不必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