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有真的生气时,才会说上几句,让他进去时注意言辞,和嘴脸。
“不知道,”许褚挠了挠头,憨厚的笑着,“只是叫来了不少将军、军师、参军,都是为了见你,我估计是有一种会审的感觉。”
“可能是擅离职守的事。”
“斩杀文丑的功绩,好像不够抵消,君侯,我看好多宗亲将军都是等着来看热闹的。”
许褚诚恳的说道,但是眼角也有些许幸灾乐祸,张韩可以肯定,这小子估计也是想看热闹。
“啧,”张韩轻轻地咋舌了一声,在外驻足思索,先不打算立刻进去,这么看来,是最后这一战,死伤超出了预期,想要我背锅了。
张韩摸着下巴,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但是好在有许褚在外提醒,那么现在,原本打算拿来和岳父讨价还价的筹码,就用不上了。
必须换一种说法。
想到这,张韩稍稍平静下来,给许褚投去了一个微笑,而后抬步进大堂去。
曹操正在低头看战报,根本不理他,哪怕是已知道他进来了,也不打算如何搭理。
张韩白赔了个笑脸,旁边那些文武也都是敷衍附和,整个大堂的气氛颇为尴尬。
扫视过去,张韩发现刘晔赫然在列,站在郭嘉身旁低头看前,静立不动。
肯定是这小子添油加醋的告状了,我就说士族出身的儒生,自尊心太强,伤不得半点,稍微受了点委屈,就要哭爹喊娘。
“主公,幸不辱命,延津之危已解,我特来为云长请功。”
“呵,”曹操听完没忍住笑了,“为云长请什么功?怎么不给自己请功啊?”
“大汉青亭侯、大理寺寺正、南阳太守,黑袍骑参军,我的好女婿,伯常爱婿!”
这些称谓,一个比一个重,到最后一个“伯常爱婿”直接就咬牙了。
张韩汗流浃背,嘴角扯了几下,但还是镇定自若,拱手道:“斩杀文丑之后,关将军和徐公明,提前知晓防范敌军迎击,前来救援,在谷中设下埋伏,重创敌军,斩获良多。”
“此乃是大功也,至此延津之危不复存在,袁绍之攻势也自然土崩瓦解。”
“云长绝对是功臣,在战局的影响中,他护卫了我军整个左翼要地的安全,必然要重赏。”
曹操的脸色一下板了起来,这张韩,全局不提自己,只说关羽的功绩,而且他还十分清楚关羽对我的重要性。
若是,全军传扬此功绩,岂不是等同于让他立了功还了恩情,可以两不相欠的离去了?
我在白马与延津和袁绍大战时,已经多次收到了后方的来信,其中有信件明言,刘备的确有去意,已在任职期间加紧处理公务,多倍付出于政务、军务。
这也是要还恩情。
琢郡来的这三兄弟,虽说寄人篱下多年,未曾有所归宿,但是终究都是重情重义的,即离去也必定会还清恩情,至少自己心中觉得不亏欠才行。
“嗯,他的功绩,暂且不谈,我们现在来说说你的问题,”曹操心里一团乱麻,直接把书简放在了桌上,背着手缓缓起身走了下来。
一脸凝重的盯着张韩看,沉声道:“你可知,你这一闹,无形中损失了多少兵马?”
“一万一千余人。”
曹操干脆的给出了战报,这一万多人里,只有半数是死亡,但剩下半数也已经是重伤之后再也无法上战场了,需要安置养家,遣散为民。
这些人遣散之后,还不能让他们寒了心,必须要好生归置,至少安家费要多倍于寻常才行。
五千之数,曹操已经足够头疼了,一口气拿出这么多,除了去撬小刘协的国库,他暂时想不到别的办法。
这么多善后之事,足够令他头疼,所以今天,曹操是铁了心的要给张韩一点惩治,必须要让他铭记这一次胡闹惹出来的乱子才行。
当然,若是从根本上来说,死伤如此多人,也并非是张韩的罪过,而是战之罪过,强加于他身上,却是有些说不过去。
不过,无妨,张伯常的脸皮比城墙转角厚多了,曹操丝毫不担心他会被这些压力压垮。
“一万多……”张韩低下头去,似乎有些触动。
“若非是你擅离职守,孤军深入,逞英雄去斩杀那文丑,何至于此?!”曹操再次厉声问责,“若非是因你孤军深入,我欲牵制袁绍兵力,何苦再打后面的仗?”
实际上,曹操那时候已有退意,占得了便宜之后,趁着袁绍恢复休整时,退军到官渡来驻守,把白马渡口和延津北岸都放给他,这样便能引袁绍大军全部渡过黄河。
可谁知道,竟然胜了这么多,如果抛开折损而言,曹操其实还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忍不住笑出声的……
打仗哪能没有折损,当年在追击董卓的时候,吃了徐荣的败仗,死伤的人更多,自己都差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