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家族殷实,少有名气,早年就得袁绍征辟而跟随,乃为督军从事。
此战一败,跟随张韩来到了许都。
“伯常怎会认得牵招?”
刘备急切的问道,旧友在此,他定然是要见的,更何况两人是过命的交情。
“此次交战,他便是文丑的副将,一同去延津。”
张韩微笑了起来,“当时文丑大军已经溃散,唯有他所领不到一千刀盾兵马,持盾结阵,抵挡我骑军冲撞一个多时辰,让我很是头疼,否则我也不会被淳于琼部追上。”
“好在,淳于琼是个蠢夫,并无领大军作战的能力,袁绍任用他,应当是看往日情分,或者是他家族所求,如此任人唯亲,实在是枉费了他仲氏之族的家底。”
众人听闻啧啧感慨,特别是刘备,深以为然。
袁绍的家底若是给我,早已成就不世大业,何至于遭逢数次大败,铩羽而归。
张韩瘪了瘪嘴,深深看了一眼刘备,大致知道他在想什么。
别如果了,你到了这地步,未必能把握得住,我都不一定把握得住,万一他们用我的软肋来腐蚀我,不知道我顶不顶得住……
“若是,牵子经在后领大军,而淳于琼在前面拖住我……哦,他拖不住。”
张韩说到一半改了口。
酒囊饭袋一个,懂个屁的拖延待援,不过有一说一,若是牵招这样的冷静且有大局观的将军领大军在后,恐怕自己要损失惨重才能逃离。
这也足以说明,袁绍识人任人如今已经出现了问题,要么是他自己的心性发生了变化,要么就是境内的势力错综复杂,需要权衡各方家族。
总之,袁绍接下来应该很不好过。
聊到此处,张韩也有了去意,拍拍腿起身来,和刘备抱拳辞别,“玄德公,在下此来,便是告知你此事,若有时机,明日接了云长进宫之后,刚好可以让子经来与你一见。”
“好,好,那就多谢伯常了!”刘备感激涕零,当即拱手致谢,送张韩到了府院门口,他始终还在提及此事,言说和牵招当年的旧情。
张飞自然也听得十分认真,这些人和事,若非是今日遇到了,恐怕未必能知晓,毕竟刘备可能已经忘记了。
“伯常,能将子经带回,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了,这份重礼,备一定铭记于心。”
“玄德公言重了,”张韩谦和的摆了摆手,又道:“其实,当时的确有些恼怒,打算将这一支兵马全部处死,好轻装逃回。”
“就是因为在交谈之中,说起了云长兄长,自然也提及了玄德公,子经便说了与你乃是旧识兄弟,因为某些事而分开,后便没有一同起事。”
“对,对的!”刘备忙点头,“我与他,少时也是任侠游历,那时牵招还追随于我,只是家中母亲突然病故,于是不得已回家守孝。”
“哦……”
张韩恍然大悟,那这就对了,怪不得刘备到了中年还一事无成,这么说是因为守孝,把自己少年时经营的人脉都丢空了,毕竟不会有这么多人愿意跟随你数年在家赋闲。
人家还是要继续向前走的。
“那这就是缘分了,”张韩满脸庆幸的笑,“玄德公且想,若非是云长来救我,我黑袍骑被人追得急了,定然要杀俘虏而后轻装奔逃。”
“哈哈,如此说来,牵招虽是我放过了他,但却也是云长兄长所救,真乃是缘也!”
“是,是……”刘备心中百感交集,张韩这小子可真是会说话,这道理一摆开来,言下之意岂不就是人情两清了?
他放了牵招,牵招与我是刎颈之交,我们历经生死,岂能不救。
张韩说来说去,便是在定下一个道理——牵招是因我刘备,他才放了一马,否则恐怕已经痛下杀手了。
现在,我必须接受这份大礼,而且不能再以云长给张韩的恩情自居,这人情债,又变得更加复杂了……
第二日。
关羽应召归来,得曹操率领文武与天子使者迎接,为保礼仪,刘备和张飞也没能与他多说上几句话,立即就去了宫中。
整个过程中,他们也只能旁观而已,乃是观礼之位。
而回到府邸时,张韩便带着牵招来和刘备相见,两人相拥而泣,设宴款待,准备开怀畅饮、诉说衷肠。
到晚上,关羽才从宫中出来,又去了丞相府,宴席之后,深夜去了许都城中新赏赐给他的宅邸,这宅邸非常华贵宽大,里面早有百名仆从与婢女在等候,伺候一夜,关羽酒醉不省人事。
另一边,张韩的半山城府里,中院园林之中亦在宴会,戏志才、郭嘉赫然在列,董昭、董访列席于左,赵云、典韦他们则是和许定兄弟在院中豪迈畅饮。
至半夜,围炉而坐,深谈此次大战之军情,戏志才则是说起了这段时日在许都内的文武动向变化,他掌控的校事府,如今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