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他的把柄实在太多,易于被人拿捏,同时也会真正惹怒袁绍,让他起杀心,其余三人反倒不是寻常时候可让袁绍在寻常时,怒而不恨。”
“有点意思。”
曹操摸着下巴上卷曲浓密的胡须,乐呵呵的笑起来,“哈哈,若是如此,许攸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张韩悠然自得,他看曹操的脸色现在已经好了很多,心里自然也松快了些,现在看来,应当不会再找麻烦了。
或者说他根本不是想找麻烦,那就是小老头撒泼,找点存在感。
“主公所言极是,试问,为主君者,谁人愿意麾下谋臣盛气凌人、贪赃枉法、恃宠而骄呢。”
“许攸私底下,卷了数座宅邸、田产,家产无数,人丁数百,何其豪横,揽财至此,简直如同蛀柱之虫也,如何不令人生恨厌恶!?”
“在大战失利之后,一旦被人揭发,他必遭重罚,而若是在行军之后,才遭揭发,袁绍则少一智囊也。如此行迹恶劣之人,必然会遭到一众人口诛笔伐,被世间所不容也。”
“嗯……”
说到这的时候,他发现曹操和曹昂两人同时点了点头,都用一种颇为奇怪的目光看向他,那表情,好似精彩,但是又觉得全然不信一般。
你好意思说这话?
人家才几间宅邸,几百亩田土,数百奴籍之人而已,张大太守要不要带人去半山城府数一数?!
不过,他这些家产也是自己赚得的,凭借的是眼光和才能,倒是无人能说出什么风凉话来,不过曹氏父子听着张韩的正义执言,怎么听都不对劲。
张韩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哦,我好像没有资格去抨击别人的清廉。
啧,失态了。
也不是失态,激动歪了,我不该因为这些事而感到激动,这样他们会觉得我这个人好假。
“咳咳……”尴尬了片刻,张韩清了清嗓子,笑道:“但是,话又说回来,贪财好色,乃是人之常情,若是有人完全不沾此道,反倒不正常,即便是自律也不该如此。”
“是。”
“那,这件事我们就,说定了?”张韩试探性的问道,“主公觉得,今日所设之计如何?今日所言之论又能否施行,若是可以,明日朝堂上,小婿就,斗胆向天子进言了……”
“行的,”曹操已经低下头看奏表了,但是现在的心情明显比方才要好了很多,脸上竟然已经有淡淡的笑意。
张韩在一旁呆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挠了挠头后,又问道:“那,我那些事……”
“你什么事?我不记得你说过什么关于你的事啊?”曹操眨了眨眼,满脸茫然,“对了,你的工造营,需不需要再调拨些许钱款?”
张韩连忙点头,笑得非常灿烂,“行,都听岳父的,工造营事关民生,小婿深谙此道,定不会让岳父失望。那没事,我先回去了?”
“去吧,明天朝议之后,到府中宴饮,我父亲想你了。”
“诶!走了!”
张韩欢天喜地的转身离开,走出大堂的时候已经是挺直了腰板,伸手拍了拍许褚的肩膀,此时的许褚,已经是目瞪口呆。
他虽然不在堂内,但是门也没关,时不时还能听到些许对话。
整个谈话的过程,双方的情绪转变,他许褚可都是听在耳里的,而且还对张韩偶尔投去“第四人”的目光。
他做梦都没想到,这就直接奉旨调拨钱粮了,这就是伯常的快乐吗?
别看许褚平日里什么都不掺和,但实际上他大事小情也什么都知道。
离谱,总之想来就是离谱。
……
第二日。
清晨。
百官朝议,天蒙蒙亮的时候,永乐殿前的大广场上,就走了三两成群的官吏。
曹操得天子亲赐坐撵,故而走驰道入宫,率先而至。
其余官吏身着黑色、金纹缝雕的官服,缓慢行走于后。
这时,几道身影慢慢自远处汇聚于一起,并排而行。
张韩居中,走得规规矩矩,头上冠帽颇正,今日风采上佳,仿佛春风满面。
郭嘉负手居左,面色含笑,眼光灵动,透露出些许傲然意气。
戏志才在右边打着呵欠,两眼无神,昨夜睡得太久了,喝完之后又在张韩的府邸里,享受软榻火暖,好不自在,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你们今日,领赏吗?”
走了一段路,戏志才发觉不对劲了,怎么左方这两人今天好像都憋着喜气呢?
都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打了胜仗,声势浩大,局势在手,如何不喜?”
两人眼睛一瞪,相视而笑。
倒也合理。
戏志才觉得奇怪,狐疑的看着地面,但却没想明白哪里有问题,或许是,以他们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