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应该还有大狐狸,不动声色的就把张韩的羽翼分散到了非常危险的地方。
如此布局,曹老板岂能不察觉,总有一日会觉得如芒在背,我虽没有这个意思,但他纵观全局,仿佛高山观流,一览无余。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贾诩头上一滴汗落下来,颇为无奈的道:“君侯,老朽也愚钝,方才才有此感,顺着蹊跷之处去细想,于是有此一猜。”
“但,只是猜测而已,想要印证却没那么简单。”
“你还愚钝。”
张韩嘴角抽了一下,那世上就没有聪明人了,你这个警醒简直救了我日后的美好生活。
“那现在应当如何是好——”张韩虚起了眼睛,顿时觉得事情麻烦了起来。
袁绍在今年遭到了败绩,无所不用其极也并非不可能,战争本来就是胜者为王,在惨烈、悲壮的大战之下,隐藏的暗流涌动本就见不得光。
他很可能,会真的动手。
张韩说到这顿了顿,又马上更加郑重的问道:“主要是,我已经举荐了子脩,难道我不该如此?”
“的确不该参与此事,”贾诩叹道:“为今之计,君侯亲自去主持大局,最多只是会被人厌恶而已,可让此事,消于萌芽之中,他们想要借刀杀人,却不会将苗头对准君侯。”
“因为你如今的声势,在许都一时无两,此时来暗中害你,可能会适得其反。”
“如果这样做,就只是弃车保帅了,”张韩摇了摇头,“这是下策,给我一个上上之策。”
贾诩微微后仰,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这……怎么这般厚颜无耻。
这上上之策也不是说来就来的,我分析出问题了,难道解决之法不应该是大家一起想吗?
贾诩眨了眨眼,道:“老朽觉得,首先排除两个人,他们一定没有害君侯之心。”
“府君、祭酒,是吧?”
张韩眼睛一亮,这两位的确不可能,戏志才是他的举主,害他等于害自己,再喝多少酒他都干不出这种蠢猪事。
奉孝就更不会了,因为他一直在北方战场。
贾诩干脆利落的点了点头,道:“冬天了,君侯的围炉宴也差不多了,军中有人买到了上好的虎胆、熊胆、鹿茸以及许多贝类,将他们请来商议吧。”
我一个人受罪,没有意义。
大家一起开诚布公的受罪,肯定能想出办法,即使没有,那两位若是把蒙在眼前的这一叶拿开,知情了,以后帮你求情也好说话。
大不了大家一起去哭求嘛,人心都是肉长的,最多贬官、罚钱、削权而已,人没事行。
这乱世,活着就好。
每到危机时刻,贾诩本来就很绝顶的脑子就会超速发散,总能有寻常人想不到的办法,总是自发的寻找最为稳妥安全的境地。
这份能力,堪称当世无双。
张韩就没有这种危机感。
所以他盯了贾诩好久,有点羡慕怎么回事……这能力怕不是到了接近一百的时候,每个顶级谋臣都有的专属。
我什么时候才能有。
“行,请二位兄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