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相叠,在此躬身下去,又道:“臣不知陛下因何而发怒,唯有惶恐。”
“臣自任京兆尹以来,从未有过错漏,日夜耕耘,如履薄冰。”
“哼哼,如履薄冰?”刘协嘴角一扬,厉声道:“若非是荀令君提醒,伯常爱卿告知,朕还不知道你们在背后做了如此布局,要害一位几次救朕性命的重臣!”
“张伯常,乃是朕之长平侯、甚至是朕之冠军侯!”
“也是你们能暗害的!!”
“武帝当初敢于寇战,难道朕不敢与你们这些儒生一论吗?若要暗中裂大汉疆土,今日朕已将各地封于尔等,且去取之!”
“凉茂、毛玠,自筹兵马至扶风、武威上任。”
“司马防、陈纪、杨彪,你们明日就在许都,告知天下已称王!就不必在背后徒耗心思布局了。”
“这,这从何说起呀……”
几人在沉默了片刻后,忙叫苦不迭,谁敢在许都称王啊,前脚发出去告示,后脚就被校事斩首挂在城门上了,举家还要被牵连。
荀令君到底提醒了什么。
荀彧也在下面吓了一跳,连忙躬身而对,反复思索自己提醒了什么,然后眉头一皱微微转头看向了张韩。
却见到张韩眨了眨眼,幸灾乐祸。
张伯常你——
荀彧心中只差半分,就怒骂出来了,他已经几十年没有说过脏话了,差一点在这里破了童子功。
好好好。
你厉害,你真厉害,直接来陛下面前告发就算了,还要拖我下水,今夜之后,我荀彧在士人心中的声名也就尽毁了。
日后岂还会有人将我当做士族中人,此情宛如背叛。
但我的确也提醒了……我又没办法反驳。
“诸位,思量得如何了?”
“陛下,微臣不知何时构陷过青亭侯,还请陛下明示,或者,请青亭侯拿出证据来。”
张韩此刻在旁淡淡的道:“既然如此,可否让校事府入司马公府中搜查,或许有往来冀州的书信。”
“又或许,有枉法、贪赃之线索,若能找到,在下能顺着此线索,顺藤摸瓜的去追查,如何?”
“陛下!”司马防眉头顿时紧皱,“试问谁人家中私物可令人随意搜查,无论是否有私藏,一旦大张旗鼓前去府中,则会让世人猜忌,岂不是一族名声清誉尽毁?老臣绝不能答应。”
“你看,急了,”张韩指了指司马防,对刘协露出理所当然的笑容,“陛下,臣早就预料到他会这般说,这就要请戏府君来为臣证明了,自大战之后,司马府上可有异常之人来往?”
戏志才眼睛一挑,站出来拱手道:“有的。”
原来我的作用是这个。
戏志才心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