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
“记住了。”
典韦点头而去,出门和贾诩说了原话,贾诩默了半晌,然后快速点头,登时满脸笑意的准备离去。
刚走半步就被典韦直接拉住,“先生,君侯为何要这么说?”
“俺想不明白,你教教我。”
贾诩顿住脚步,咋舌道:“你不就刚刚从君侯那里出来,为何不直接问他呢?”
“俺问,他肯定不会明说,只用俏皮话来搪塞,俺问先生还好一点,毕竟先生你可以猜到君侯的心思。”
贾诩狐疑的盯了他一眼,就这么个瞬间他觉得典韦其实好像一点也不木讷。
这时候居然看得这么通透,也是不简单的,贾诩笑道:“校尉何不想想,民间有句话叫做,会哭的孩子有奶喝。”
“君侯有这种得天独厚的身份地位,正好可以用来,得了便宜还卖乖呀。”
“他不居功自傲,反而向丞相赔罪,以求宽恕他和司马氏暗中相斗之事,等丞相一句话宽恕,就没有了后顾之忧,同时司马氏对丞相的举荐之恩也不再有大用。”
“如此才是真正大家都得到实质性的好处,同时让朝堂士人不敢再暗害,立于不败之地。”
“噢,俺明白了。”
意思是,在得到赏赐的时候,千万不要立刻沾沾自喜,应该退而求情,向丞相说明此次可能成为隐患的罪责,去求得一句概不翻旧账的话。
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以后用这件事来翻脸了。
君侯眼光还是长远,连丞相都防着,随时消除他用以要挟来巧取豪夺的隐患。
如此熟悉,令人心疼。
看来是上次一千五百匹西凉宝马的事情,让君侯长了记性。
也不能老是被丞相诈骗。
……
丞相府。
“哈!?”
曹操笑声短促而惊愕,他万没有想到张韩竟然是这般回应。
送来了几箱礼物,送来了一架工造营特制的四轮车,还是送给我父亲用的。
贾诩躬身道:“君侯深知得罪了丞相的恩人,其中牵扯实多,不敢来见,于是只能派在下来请求丞相的原谅。”
“嗯,”曹操轻轻一笑,脸色略有动容,道:“不必如此。”
“司马氏的所谓举主之恩,在此次朝堂之上,我已还了,且是他们暗害在先,伯常能有此远见洞察其中隐患,已实属不错。”
“不必这般在意,”曹操摆了摆手,神态颇有深意,“倒是我要真正感谢他。”
“冬灾赈灾之事,伯常暗中拉拢了这么多士人子弟相助,有担当、有奇智,实在是让我再次刮目相看。”
曹操已经知道了张韩昨夜所做之事,校事府之中记录汇总之后,他先去的哪家,后去的哪家,呆了多久,一目了然。
即便是诡计多端的曹丞相,在听说了张韩去每一家都是私情相求,让他们帮助子脩的时候,也是深为欣慰。
每一家面对这种请求,都不会拒绝,因为就一家人的人力,其实也帮不了多少,只需过后和其余几家同族之人说明即可。
答应下来,又不会得罪士人而背上背叛士族的罪名,也可以在中郎将这里挣得名声功绩,当然没什么不好。
但是每一家都这么说,而每一家都答应了,那就完全不同了。
一夜之间促成此事,也很重要,因为太晚了,他们彼此之间很难再通信。
张韩又是经常在晚上出没的人,绝了。
“丞相英明,”贾诩拱手而下,脸上露出了动容的表情,“君侯昨夜,真的是把中郎将的这一桩事,当成了自己的大事来办。”
“拜访各家时,都是用恳切之语,同时调运的钱粮都是私产所换,这些粮食,都是从孙、糜两家的仓储之中强令换来,损失其实极大,来年的商队要锐减半数,到夏季方才能补上。”
“故此,付出如此之多,只为确保中郎将能取得这份功绩,传扬仁德宽厚、一心为民的名声,君侯已煞费苦心。”
“难为他了,”曹操抬了抬眼皮,心里莫名的安心,他在暗中做此布局,明显自己不会去争功,这样的姿态,太讨人喜欢了。
“文和先生说这些,或者说,伯常让先生来说这些,可是需要赏赐?国库之中调拨的工造营钱财,可够?”
曹操面色微微正色,这番话可谓不动声色的又推了回去。
你少来哭穷,丞相府一分钱都没了,最多记下这份功德功绩,以后战胜之后再封赏偿还。
贾诩也是淡然一笑,忙拱手道:“不不不,丞相误会了。”
“在下说这话,并不是为了来讨要钱财,而且君侯也不曾授意,他只是和在下说过,付出如此之多,就不可小打小闹。”
“嗯,说下去。”
曹操神色一滞,自然而然认真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