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言?!”张韩愣神片刻,连忙问道。
怎么我就看不出是鸿运高照的功绩,难道我们之间的见地,差距还是这么大吗?
“此计,只需君侯牵扯敌军即可,袁绍若是动用大军来剿,则固守数月,准备粮食、军备守城,引大军危困,正面必遭主公大军压境,不出数月则大功可成。”
“君侯这威震之功,难道不是鸿运当头落下的功绩吗?哦,不是。”
贾诩说完又自己思索了片刻,神情有些明悟,又道:“这不算是天降福泽,这是君侯去年自己的威名,杀出来的地位。”
“袁绍以君侯为军略,自然也不奇怪,只要将君侯灭杀于战场,则日后方能振奋军心,放心大胆的与丞相正面决战。”
“定是此理,方才有了今日之重任,重任之所以是重任,便是要有能之人承受,一旦可成,牺牲些许人手根本不在话下,这可是,名传千古之功!”
张韩眼眉一挑,忙道:“你要随军一同前去的。”
好家伙,我以为是有鞭辟入里,独辟蹊径的一番见解,或者有上策可令我全身而退又大杀四方。
没想到,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贾诩一楞,话当场就卡在喉咙了,眉头紧皱,“嘶”一声吸了口凉气,咋舌道:“那就不行了,此计过于冒险,若是袁绍大军抵住了我军攻伐,又或者他们攻城器械太盛,则胜负难料。”
太真实了。
张韩人都听傻眼了,你要点脸吧?把你的命一搭进去,马上就胜负难料了。
现在知道冒险了。
“死守,是肯定不可能的,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张韩敲打着桌案,抬头紧盯着贾诩,满脸均是凝重之色,“即便是要去,也不能坐以待毙。”
“要想尽一切办法,纵深推进,在山地迂回,我是觉得,当初白波可以依靠山形,让整个冀州的官军对他们束手无策。”
“难道我们黑袍骑不能?”
“人数太多,反而容易被人发现踪迹,”贾诩摇了摇头,“白波贼,那时候精锐有军备,但是那些跟随的贼众,不被当做人看的小贼,不过和流民无二。”
“连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又谈何军备风貌,自然容易隐藏。”
贾诩现在是半点都不想去,是以满肚子的计策,都是劝张韩不要冲动。
但是,张韩现在却听不进去。
“我觉得你刚才说得对,这是天大的功绩,但凡成大事者,岂能没有牺牲?一将功成万骨枯,换得泼天的富贵和名望,是该拼一拼。”
“君侯三思,”贾诩连忙起身,郑重其事,“方才老朽是玩笑话,但认真分析此战局,实在不可去也。”
“你刚才开玩笑的吗?”
“嗯。”
贾诩脸红了一下,但是表情没有半点变化。
“不,我必须得去,”张韩坚定的点头,同时看向堂内文武,赵云、高顺和黄忠等都在,“各位,各抒己见吧,我要花费半个月时日,日夜商讨,将军略计划到每一个细节,反复推演,方才出行。”
“要确保,万无一失。”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张韩决定要做一个狠中带苟的人,谨慎再谨慎,方才能行军作战,答应此计。
君侯,三思啊!!!
贾诩下意识的看向了堂内来的另几位将军。
你们都是心腹家臣,说几句劝劝吧,这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做法,胆子也太大了!!
能不能来几个没胆子的劝一劝!?
贾诩的内心在疯狂呐喊。
然而这堂前的赵云、高顺、黄忠几人,都难掩兴奋之色,饭都不吃了,连忙出来拱手听命。
赵云抱拳道:“君侯,云去军中命人将沙盘搬至此处。”
“君侯,那末将至探哨骑营,将几年前派出去的探哨所积累的军情、地貌已经布防全部收集回来。”
“好。”
黄忠哈哈大笑,抱拳道:“君侯,你们商议战事,我们只需听令行事,我就回南临山军营,操训兵马骑射,准备军备去。”
“俺可以留下,为你们参谋计策,”典韦严肃的说道。
这话把本来已要交头接耳的张韩和贾诩都惊了一惊,同时抬起头来看他一眼。
都说不出什么话来。
但是贾诩心里已经猫抓一样了,恨不得反手给自己一巴掌,进来时听到这重任,为何要去调笑那一句!
就应该郑重其事的劝他们冷静!他忘记了这几个家伙,一个比一个胆子大!
赵子龙一身是胆,冲锋从不落后于人;高顺有不畏生死陷阵之志,他手底下的精锐兵换了一茬又一茬,全都是死士疯子;黄忠就不说了,这么大年纪还好战,本身就不正常。
胆子最大的还是典校尉,他甚至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