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这一点,夏日和秋日时,他就最爱到蔡府来,在廊庑之下的木板上睡觉,吹着院子里的凉风,而蔡琰便在屋中读书,每当此时,场景便会安静唯美些,好似时光也慢了下来。
“对!”戏志才笑着点头,“他不放弃,就是为了成则有泰山相助,即便不成也能让上下猜忌,彼此不合,一旦滋生了内患,对于他们来说自然就是好事。”
一直,说到了深夜,曹操也未曾有懒意之时,甚至越说越起劲……
“孔融到北海后召集士民,聚兵讲武,下发檄文,又亲写书札,与各州郡通声气,共同谋画,这不算是没有军政才能吧?”
“你等会!”
但是蔡琰还是摇头苦笑:“他壮举不能非议,自然是英雄之行,可是却逆击张饶等二十万众而败,之后,便是磕磕绊绊,再修青州广土,妾身认为,此乃无能也。”
“哦……”曹操松了口气。
毕竟实在是,不切实际……
鲍信眉头一皱,但是明显来了兴趣,张韩最近几年的好事坏事,呀都听过了不少,有时甚至在院里捧腹大笑,乐不可支。
典韦人都麻了,“你说的时候呢?”
“我造势欲战,主公增兵以酬,如此可让袁绍以及其兵马加紧防范,这样一来,自然会以为我立刻就会赶赴战场,但我却反其道而行之,我不去。”
“我就在南阳治理,或者后勤运输军粮,坐镇颍川管辖各地治安乱事,让袁绍心急便可。”
但是,却在即将于驿馆分开时,被使者拉住。
“去你的!我们清清白白,她是我心中的女军师。”
“我说就是风流,你说就是下流,”回着话,他还在啧啧摇头,双标到了极致。
“乃是,此时身份,不比当初,自然要遵循礼仪之度,二者,这不是丞相所求,乃是伯常之计,是他先前将计策献给丞相,而后让在下来寻鲍公。”
曹操听得一愣一愣的,我问你,你还真就拆开来回答。
“如果有人动心,迟早就会发动乱事,我想,这也是袁绍一直不放弃拉拢的原因。”
我大了他两岁多,已不算是年轻女子了,乃是一妇人罢了。
“其关键,或许只是孔北海的人脉而已,眼下青州虽属袁谭治理,但他们袁氏未必能分得出精力前去安抚民众,也不可能有足够多的钱财使得青州富足。”
“嗯,”鲍信思索了很久,整个马车之内一直没有声音,只是均匀的呼吸声。
“如是,君侯便可先从策反动手,冀州之中,当初师从我父亲的学子,也不在少数。”
葫芦里卖的药,一股脑的倒出来最好。
“青州,乃是冀州薄弱之地,而青徐之隔,不过是泰山为界,各有天堑可守,不过一旦泰山打开,又可长驱直入青州境地。”
戏志才将当下敲定的计策告知了鲍信,让他轻轻点头,同时道:“我知道。”
张韩听完直接起身,颇为惊喜,他想不到蔡琰竟然会有如此心计与谋略。
“我进来便是。”
以早早确定布局,以免贻误了战机。
“英雄行径不可否认,无军政才能也属实事。”
“你最近秘密商议,造势增兵,挑选了上千猛士骑兵进入黑骑营,也是沸沸扬扬,我知你意。”
“我的命都是他们翁婿救下的,此等情义每每想来,夜间无不鼻头酸楚,感激落泪,又怎会去生暗害之心呢!?”
……
……
但现在,留下来吃饭肯定是不可能了,他得马上去丞相府,和曹老板商量此事。
“故此,妾身要和君侯说的话便是,不如向孔北海下手。”
“没有啊!”
这话说得,我这么喊显得亲近些难道不好吗?
怎么我一叫岳父大人,就防备成这样?好像被什么深深地伤害过一样,你变了,操子。
“岳父大人!”
“这我知道,”戏志才忙抬起手,面露惭愧之色,“这并非丞相本意,他岂会怀疑鲍公您。”
张韩嘴角一扬,他的心中已有一种想法,让奇兵之奇,变得更加诡谲多变。
“定是要决心参战,将兵马带到冀州去,是也不是?”
“何意?”
是以,在张韩等人来的这一段路途时,曹操就已经猜到了他的来意,并且颇有期待。
“奇兵,不只是战场之上,还可以是战场之外。”
“然后呢?”曹操又问道。
他直接抬手止住了张韩,道:“最近又犯什么事了?为什么如此郑重的唤我岳父大人!?”
“多谢了,年轻的小姑!”
“说来听听。”
既然有这一条路,可以更复杂的接近青州,或许努力走通的话,对整个局面都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