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一定不会听从诏令,进犯并州,但这道理要和那些并州各族首领说明,却又很难,恐怕需要将军亲自去交涉。”
下不了决议,想得如何高明、如何完善,都很容易出错,只要一个环节超出预想,那就意味着全盘路线混乱。
将招揽的诏书,大张旗鼓的送去关外,从长安经过钟繇的手,封了十几位关外将军的爵位,其中以马腾和韩遂两位大诸侯赏赐最重。
他这一刻忽然觉得,自己最开始不追击曹军的行为,恐怕是错的。
郭嘉:“……”
“不不不,”袁绍此时却是满脸凝重,眼神沉凝,“如此,境内自然会人心惶惶,很多士人都会猜测,惧怕。”
“一旦心急,就必然会选择早日结束大战,他就必然会攻出来,我们不用做太多,他恐怕自己就会出错。”郭嘉又开始辱袁,这些年其余人都已见怪不怪了。
早知道,当时就应该穷追猛打,把曹操的大军完全击退到白马之外,唉!一步错,步步受挫,曹操还是太奸诈了。
“去年,我们赢了袁绍不知多少阵,日夜庆功,大胜而归,得了辎重无数,为何就输不得几仗呢?”
“说得对,”曹操收起了笑容,目光赞许看向程昱,轻声道:“此刻我已连败两阵,但若是不笑,我自己都沉浸在失败的情绪中,将士们又如何走出来呢?”
“主公,为何还可发笑?”程昱满脸痛心的表情,拱手鞠躬,“在下听闻两次战败,已让士气不振,若是此刻退兵,回到许都之后,恐怕人心惶惶,朝堂又会有震荡。”
“其二,便是从袁绍后方入手,此前我们得到的军情也不少,知晓袁绍麾下派系之多,而且内中彼此不和,可以从此下手。”
“不可不可,”沮授连忙劝说,他现在最怕的其实就是这种情况,袁绍心思一旦动摇,又想不明白孰轻孰重了。
曹操心中暗道,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此诏书,现在已经被朝堂认定乃是子虚乌有之事,可却不能否认它的存在,据说,当初诏书上有联盟之人写下名录,其中就有关外将军马腾之名。”
“嗯……”
毕竟,胜败乃是兵家常事。
荀攸:“……”
“我将兵力都放至这东郡边境,也许会有怨言呐,我想退兵了,撤去兵马布防,到境内各地驻守,先稳固地盘,我估计黎阳也不会有失。”
“这就没必要再问下去了吧。”
“他这样的人,被喜怒无常,反复小人,怎会不私自吞没?现在对峙,双方粮草都是大为耗损,每日消耗巨量粮草。我们只管以此流言散布出去,袁绍必然会派人回去查,或许还可暗害,栽许攸与我方有联络,在粮草之中暗动手脚。”
你是懂进言的,这转变实在是太自然了,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评价。
“戏府君此前说过,伯常的黑袍骑派出去五百骑散在冀州境内,常年打探消息,有的已经混入了邺城之中,而在近日,毛玠和凉茂暗中布局伯常,且暗暗斥其声名的时候,也同样让冀州那位遭了殃。”
“唉,有时也感慨世态之变,令人猝不及防。”
曹操招了招手,让他们在军帐之内各自入坐。
“哈哈哈,来了正好,诸位且来商议吧。”
只是,没有张韩,少了点趣味,现在曹操忽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还有,诸位都是才学过人之辈,眼下该如何安抚军心,特别是子孝刚刚领回来的余部几千人。”
“的确,这才是当下重中之重的要务,”荀攸叹了口气,神态颇为有些凝重,“此时对峙,不能进攻,越久攻则反而折损越多,依照此思略下去,既然外不可攻坚,那袁绍又闭门不出,那自然只有两条路可走,其一乃是连接外援,能得强援结盟,让他们在背后攻打袁绍之领地,也就是西凉人入关,攻取并州,袁绍必定是心乱如麻,需要大军回境。”
这个消息,不到二十日,就被袁绍得知,乃是有专门的探哨,飞骑从关外赶回来禀报,袁绍得知之后,的确慌了。
程昱:“……”
八十里左右的行军路线,一夜便可突袭而至,这让袁绍不敢懈怠,同样也依托黎阳周边城池关卡,随时紧绷着防备各处要道。
郭嘉等人不知道他笑什么,但是想到现在商议下来,倒是有了目标,不至于对败局无能为力,可能也是松了口气。
他近日因为料定这对峙必是旷日持久,都已经打算回邺城了,却没想到,忽然传来了这种消息。
若是再顺着曹操的话说下去,不知道还要被他吊着胃口多久,不如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此粮草大计,袁绍一定不敢懈怠,必定仔细盘查。”
怎么回事这是……为何不见颓唐失落的模样,反而如此谈笑风生,不知道的还以为打了胜仗呢,军中将士死伤足六千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