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人悍猛,另一人却灵动,让人无法抵挡。
不多时乌巢守军退去,在寨上以弓箭向内而射,企图阻止黑袍骑,高顺大喝下令,两翼骑兵冲锋追上,举盾护在周围,挡下了无数箭雨。
张韩见火已起,又下令添草料,寻寨内引火之物,纷纷丢入粮料储备之中,原本军营各地到了夜间就有火把,现在反而方便了黑袍骑行事,他们举火把四处烧寨,丢进草料,放走马匹,很快整个乌巢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此刻,火势已经难以扑灭,张韩哈哈大笑之下勒主缰绳,和典韦已经冲到了主帐附近,畅快笑道:“魏郡那位先生果然没有骗我,袁绍失道寡助,此战必败无疑!而今粮草尽毁,以何为本也!?”
说晚,待将士们讥讽山呼起时,反身领兵回冲,准备撤离此地,而在外忽然来了一将。
方面虎目,眉心很宽,炯炯有神,正持大刀向张韩而冲,他们密密麻麻不知多少人,堵住了出乌巢的道路。
正是这行军之狭路上相逢,刹那间根本没有规避的可能,来人知晓绝不能放走这些纵火的奇兵,否则他劫难难逃。
心下一横,举刀再加速,猛冲向张韩、典韦。
在身影即将交错的一瞬间,典韦猛然在马背上暴起下劈,而张韩则是立枪头于前,以虚招令敌人掉以轻心,实则猛然瞪目,手臂之上青筋暴起,一股巨力聚而喷发,枪尖猛突的向前。
噗!
亮银长枪穿透了甲胄,直破其后背,典韦下劈入其肩部,顿时劈翻,二人浑然不看此人,再撞入眼前骑兵之中。
正是此时洪流激撞,哪里还能看得清前方来人,张韩只是双手挥舞长枪,咬牙鼓腮,见血光而斩。
不多时肩膀、前胸,均有伤痕,一时间疼痛来袭,气血冲涌之下,杀得眼红意怒,但仍然可视眼前刀剑,躲避便是一枪,力透其背,每一次都能撞翻身后战骑。
不知过了多久,黑袍骑从乌巢里杀出来,张韩已经觉得双臂发麻酸胀,但他越是此时,反而更觉得心底里涌来战意。
他知道,这是横练的越战越勇触发了。
“君侯,小心肋下伤口。”
纪伯骁最是关心,在旁关切的吼道,张韩低头看去,才发现整个前胸已全是伤痕,而肋下最深,差一点就斩至心脏。
看到这一幕,张韩不知为何更为愤怒,一时间忘记了疼痛,抬头又见到自两翼奔来的骑兵,他看了右翼有路,道:“随我杀去右翼,进魏郡!”
“狗日的!”张韩大骂了一声,狠狠在赤兔臀部拍了一下,赤兔仿佛也感觉到了战意,浑身毛发战栗后飘逸向后,凶猛如虎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