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

剑如风也是突然想起！

若非眼前所见的一切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若非眼前所见的一切与那传说中描述的场景太过类似，不论如何他也不会想起这些。

原本他以为师尊金剑真人也无法确定，然而，金剑真人点头了！

“剑仙是一种境界。”

“剑仙或许修为不高，但一定是最懂剑之人。”

“此刻，为师并未感受到胁迫，然为师的剑心在颤抖，为师的飞剑已经按捺不住，迫切想要跃入长空，进行一场圣战……”

“呼，曾经为师也一度认为不可能存在，现在才发现，不是不存在，而是我等无能，无法想象那样的境界。”

深呼吸。

语毕，忽然笑得很轻松。

剑如风还处于震惊之中，便见眼前一道金光破空而起，眨眼间便屹立在高空剑林。

那是师尊的飞剑，是长生界为数不多的上品灵剑之一！

金剑升空，宛如兴奋的孩子般，一面闪烁着刺眼金光，一面又嗡嗡不断，仿佛在诉说自己的喜悦。

剑如风傻乎乎看着金剑真人！

金剑真人却抬头看着他的剑，一脸满足。

“跟了为师一辈子，很多年它没有这样兴奋过了，尤其最近百年，长生界几乎就没有它出鞘的机会。”

“太久了，久得它都寂寞了，也久得为师都忘了，剑需要饮血，方可保持不钝！”

“这是一场圣战，一场属于它的圣战。”

“为师注定不能参与到这场圣战当中，为师能做的，也仅仅只是放它自由。”

“如风，记住，剑是剑修的生命，一名合格的剑修，不论何时，手中之剑都应当是自由的！”

“……”

有感叹。

亦有感悟。

这些话，剑如风似懂非懂，不过他还是放开压制，任由鞘中之剑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