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该怎么做呢?”
冯敬本来以为秦国很强大,但是现在太子告诉他,秦国其实是危机四伏。
本来就是这样,秦国拿走了六国多少土地,多少人命。消灭了多少官职、禄位。
那些原本在六国很有地位和财富的人不恨秦国才怪呢。
“要么,我们秦国的人用这些六国的人。要么,就只能等着六国复辟。”
“六国复辟?”
除了扶苏以外,每一个连天下一统都没看到的秦国人都不敢去预料这件事吧。
冯敬当时就感觉,太子要么是个能够预测未来的智者,要么就是個疯子。
“太子,敬不敢想象六国复辟是怎样的情况。可是如果只有两条路可以走的话,自然当选择前一条路。让我秦国去用六国之人。”
扶苏慢慢道,“但是我们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在做这样的事情了。六国之人,都可以被举荐成为秦国的臣吏。但是现在的状况,你也看到了。不管哪个国家的人,听说我秦国要来接管他们的城池,很多人都想着一跑了之。”
“有些是六国贵族,有些是想逃避秦国官府管制。这两拨人若是联起手来,后果不堪设想。”
冯敬不解,“就是原本在六国互相是敌人的贵族和庶民,现在因为秦国,反而团结在了一起。”
“正是此理。”
“可是为什么这些六国有才能的人,他们不愿意在我秦国为官呢。我秦国能够给予他们的,未必会比六国的君王给他们的少。”
“这就是王侯将相与为人臣子之间的区别。在六国,他们可以是王侯将相,在秦国,他们只能是下吏。如果是你,你选择哪一个?”
冯敬说不出话来。
“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互相联合,然后做我们秦国的敌人。”
“放心。有我在,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最重要的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那才是扶苏的杀手锏。
扶苏早就想好了,他的继位就是和这些敌人有关。
政治,从来就是化敌为友。
冯敬听懂了一些,对国家局势也更加了解了。
他出去后对灌夫道,“我忽然感觉我过去太幼稚了。”
灌夫和众人自然是不解,“执戟郎这是怎么了?”
冯敬没有说话,只是迈着两条长腿,飒沓流星一般离开,引得众人侧目。
之前几个月,冯敬还在纠结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在那些将士面前找回驭马失败的面子。
现在他忽然感觉,过去的他是多么可笑,就为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斤斤计较。
真正的大丈夫那都是能够建功立业,经天纬地的人。
他还差的远呐!
冯去疾本意是拖,让这个看着很急的事情先变成小事,好给扶苏后续脱身的机会。
但是这反而给了扶苏机会,光明正大长留齐赵之地。
一时之间,天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巨鹿郡。
所有人都在等着扶苏接下来怎么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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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另一边,李信在楚国的战事,情况却开始急转直下。
自从李信历经千辛万苦跨越伏牛山,随后遭遇了楚军伏击,全军将士齐齐出帐迎敌,全军上下一心,力挫楚军,把楚军击退。
自将到兵,每个人都对自己这个把月来的经历铭刻在心,十分感动。
军中上下的气氛十分融洽。
人人脸上都写着欢喜。
大家都认定了,这就是取得胜利之前应该付出的挫折。
每个人都对这样的现状很满意。
他们对自己感到非常满意,感觉很良好。
接连六日,李信接连拔掉了楚国三座城池,楚国只有逃跑的份,根本不再与秦国交手。
这一路上,李信不断地分散兵力。
他已经违背了当初的计划,因为没有做到说来就来,所以在抵达目的地后,便感觉不大打一场,带些丰硕的成果返回约定地点,大举攻打项地实在是不好意思。
尤其是要回去面对蒙恬。蒙恬虽然没有多少战功可是却因为性格沉稳,非常受将士们拥戴和敬重。
面对蒙恬,李信并不是那么自信。
于是李信和十都尉一而再、再而三食言,他们早就已经忘记了,这么久的时间,这样大的兵力规模,早就应该已经吸引了很多楚军前来的现实。
项燕也在平舆等了好几日了。
当他得知李信驱兵五万做前锋,只留少量军队留驻城池时,他自然心中大喜。
“他终于完全失去理智了。真是个不简单的将军啊,让我们花费这么多心思才让他上套。”
“大将军,既然李信现在已经上钩了,那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