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房!”
店家犹犹豫豫,想着腰牌的事情,还是给荆轲单开了一间平日里只给贵客用的房。
――
咸阳宫这边,等到那些来自五湖四海的剑客都离开了咸阳城。
扶苏身边的守卫才减少到平时的状况。
荆轲来了,荆轲走了。
自己一没和他说话,二没和他见面。
扶苏心里盘算着,总觉得李斯在场,让他痛失了什么。
这么多历史名人都在自己身边打转。
但是他却不能得到他们。
“眼睁睁看着他们来,再眼睁睁看着他们走。这真是天下最不幸的事情了!”
李斯望着扶苏,心中暗想,太子怎么这么的不成熟。不让他们走,难道等他们把剑架在你脖子吗?
“太子,至少现在那些六国的剑客都忙着去捉拿追杀六国的贵族了。太子的目的已然达到,这对天下人来说可是好事。”
刘季望着扶苏的神色,他认定这是他该出手的时机了。
刘季一动,整个殿里的人目光都落在他身。
他换秦人的甲胄,以扶苏近卫的名义道,“这事不能这么来。因为廷尉的参与主持,让这些侠客根本见不到太子。”
“原本我们应该举行比武,让这些侠客互相切磋。太子作为主持比武的人,先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实力。随后再让他们和我们官府合作。”
“而不是一来就要他们拿出人头,只有拿到人头才能见到太子。”
“这下江湖侠客,他们看重的是义气。廷尉把这样的大事主持成了买卖,生意。这样的话,这些侠客就算短暂地完成了任务,事后也还不是不会归顺。”
“征服人,要靠心。”
“总是用权力压迫,用利益诱导,这样的人最终会因为权力的减弱和利益的消失而离开。”
李斯知道扶苏身边多了几个彪悍之士。
但是他没想到,他们竟敢怒怼自己这个当朝廷尉。
李斯饱读诗书,学贯诸家。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是那种和一般凡夫俗子较劲的人呢。何况读书就是李斯做人最好的修养方式,他的脑海里储藏着取之不尽的知识。
这样的人,更加从来都不是趾高气昂,嚣张跋扈的人。
见到了事情的开始,就已经预料到了结局。预料到了悲观的结局,也不会气馁,坚持好好做下去,为下一次尝试打好基础。
简直完美!
但是面对刘季这样的话语,以下犯大不敬的行为。
李斯的额头也不免冒出了一些细密的汗珠。
因为刘季让李斯知道,这个世界到底多么神奇。咸阳宫里他这样的人也能进。
他居然教育我!
李斯难得地黑了脸。
他没有望着刘季说话,非常高明地对着扶苏作揖。
“太子,臣奉命协助太子完成此事,一切都是以太子安危为重。在臣心目中,比起太子的安危,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勒令侠士带回人头,是证明他们有意归顺秦国官府管辖的最好证明。国中大事小事不断,太子日断机枢,岂能在这样的事情大做文章。只怕到时候得不偿失。”
“官府有官府做事的法则,江湖固然有江湖的规矩。可是如果这些侠士来到宫里,都还要按照江湖的那一套行事,试问太子威严何在?”
李斯对着扶苏,将腰身躬得更低。
刘季在一旁也是杵着。
他听过李斯的名号,据说他妒忌自己师弟韩非的才能,联合一帮人把韩非弄死在了大狱里。
刘季只以为他是个奸邪小人,但是这个人的气量、反应、言谈、举止,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个个巴掌,狠狠地打在刘季脸。
把刘季给打懵了。
一边是尽职尽责的廷尉李斯,一边是以下犯的刘季,根本不用扶苏来抉择。
但是刘季愿意为他仗义执言,这就是好事!
得嘉赏!
他的身边太多像信还有粱一样的臣子了,长久地习惯于嬴政的威权阴影,没几个有反骨的人。
扶苏大声道,“刘季――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蔑视廷尉。”
李斯双目中满是惊愕。
刘季也是瞪大眼睛。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就事论事,我怎么敢蔑视当朝廷尉,还是嬴政眼前的红人。
空气突然安静。。。
冯敬看着刘季,干净帅气的脸露出难以言喻的笑容。
你小子,平日里属你事最多。廷尉面前都敢动嘴,这下要受罚了吧。
做人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刘季二话不说,就前给李斯赔罪。
“廷尉。是我刘季方才言语顶撞了廷尉,请廷尉原谅我。”
李斯本以为,扶苏会直接治罪刘季。
结果只是让对方给自己道歉。
深谙权术之道的李斯立刻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