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辩解。
看着武官们愤愤不平的神情,贾瑜心里也很窝火,这混蛋不是害自己,将他推到勋贵的对立面么?
虽然他不怕得罪人,但像这种被人当枪使,一点好处没有的事情换了谁也不乐意啊。
贾瑜当场站了出来,指着那位言官喝道:“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官居何职?”
这位言官很显然也是硬骨头,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贾爵爷,下官古福良,现任礼部给事中。”
看着这位一身代表从七品官身上那件已经洗得有些发白的官服和他脸上平静中隐约带着不屑的目光。
贾瑜说道:“古福良,本官听你刚刚说蒙古鞑子不值一提,完全便是土鸡瓦狗,是这样么?”
“贾爵爷,下官可没这么说。”古福良朗声道:“下官只是说一等伯牛继宗一行人夸大了蒙古鞑子的凶悍,只是在为王子腾以及自己等人开脱而已。
否则如何解释贾大人之率领一万余人便将脱脱不花打到求和之事?”
“下官自问此举并没有得罪爵爷,您为何如此气恼?”
看着一副义正言辞的古福良,贾瑜一时间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他终于理解历代皇帝为什么对这些言官都很头疼了。
六科给事中这些言官虽然官职很小,即便是六科的掌印长官都给事中不过是正七品,但他们的权力却非常大,甚至拥有“封驳”圣旨的权利。
为了名气,他们甚至连皇帝都敢当堂顶撞。
贾瑜知道这些人玩的就是嘴皮子,自己如果真的跟他在这件事上纠缠的话,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他马上转移了话题,“古福良,你说了这么多无非便是认为王子腾有罪,应该马上移交三司会审,是这样吗?”
古福良毫不犹豫的点头道:“正是如此,丧师辱国,丢城失地,难道不应该移交三有司会审吗?”
贾瑜继续道:“那依你古大人之意,王子腾该当何罪呢?”
古福良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下官只是六科言官,如何判罚却非下官之责权。”
“啧啧……”
贾瑜摇了摇头,面露讥讽道:“感情古大人也只会说说说而已,一到动真格的便怂了啊。”
古福良怒了:“谁怂了,但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下官只是六科给事的小小言官,如何能敢于三有司审判?”
“既然你也说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王子腾有罪与否,又岂能轮到你一个小小的言官来定夺?
还口口声声说要将王子腾交由三有司会审?
你这是放了一把火就跑,然后高喊着不管我事的蠢贼啊!”
“哈哈哈……”
听到贾瑜的话后,周围传来一阵哄堂大笑,尤其是武官勋贵阵营里更是大声,就连一些文官脸上也露出忍俊不住的表情。
听到贾瑜居然把他形容成蠢贼,古福良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怒声道:“王子腾丧师辱国,倘若依下官之意,就应该满门抄斩。”
此言一出,笑声骤然停止,整个皇极殿立刻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