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声清场,赵秋白带领着数十名亲兵开始将荣禧堂外伺候的数十名仆役、丫鬟全都驱逐了出去,换上他们自己护卫在周围,顿时一股淡淡的肃杀之气顿时弥漫在荣禧堂周围。
看到门口持刀站立的亲兵们的身影,贾政心中顿时一凛,似乎重新回到了年幼之时,已故的父亲贾代善在荣禧堂处理公务时的场景。
他记得,那时候父亲下朝回来后,每天都要在荣禧堂处理公务,周围也是站着数十名亲兵警戒的。
那时候,荣国府实行的是军法管家,下人仆役们一旦犯了错,轻则杖责,重则赶出府甚至发卖。
整个荣国府的下人无不兢兢业业各司其职,直到贾代善去世后,自己母亲提出了什么首善之家的口号后,偌大的荣国府这才逐渐松懈下来。
不提怔怔出神的贾政,贾瑜在亲兵清完场后,大步来到属于主人的首座坐了下来。
随后对众人道:“各位叔伯世兄,大伙都知道前阵子小子率兵跟鞑子在宣大一线打了一仗。
这场大仗下来,脱脱不花撑不住了,只能率先祈和,但条件是要和咱们大夏开通互市。
按理说这是好事,咱们能得到鞑子的良马、牛羊、皮毛等货物,鞑子则是能得到大夏的茶砖、食盐、铁器、药品。
诸如茶砖、食盐、药材这些东西已经有人做了,咱们插不上手。
但唯独有一样,咱们是可以弄一下的,那就是羊毛。”
说到这里,贾瑜扫了一眼周围,发现众人都在静静的听自己说话,心中暗自点头,继续道:
“羊毛生意小子虽然已经献给了朝廷,陛下也发了话,让内务府和户部一起做,由首辅汪大人主持。
但由于这制作羊毛的方子是小子献上的,所以小子前些天和汪阁老商议。
这羊毛的生意内务府和户部各三成,汪阁老那边要两成,咱们勋贵这边要两成。
而今天小子和各位商议的,便是如何分配这两成份子的事情。
好了,事情已经说完了,各位世叔世兄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询问了。”
贾瑜话音落下后,牛继宗沉声问:“贤侄,老夫就想问一下,这羊毛的盘子有多大?”
牛继宗的意思很明确,这里坐着这么多人呢,要是盘子太小不够分的话那可就闹笑话了。
贾瑜微微一笑,“牛世叔尽管放心,您只要想一想,江南那些制作棉布的生意有多大,羊毛的生意就有多大。
否则您以为陛下和内阁是闲着没事,将羊毛的生意归到内务府和户部吗?”
“棉布?”
众人一听到这里,呼吸顿时开始急促起来。
大夏的棉布纺织市场有多大呢?
这么说吧,每年上千万两银子都不夸张。
即便他们只能分到两成,那也是两百万两银子啊。
即便是给在座的人平分,那也是每户十多二十万两银子,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当然了,以上只是理想的状态下能挣到的银子,可即便打個对折,那也是近十万两银子。
有了这十万两银子,各府的日子绝对能跃上一个新台阶。
看着呼吸都开始急促的众人,贾瑜就知道这些勋贵们肯定动心了。
没办法,财帛动人心这句话什么时候都不过时。
而且,大夏开国七十多年,经历了四位皇帝。
伴随着文官集团的崛起和后起之秀勋贵们的挤压,大部分开国勋贵的家里都和宁荣二府一样,正在经历着由盛转衰的过程。
府中的开销日益增加,但收入却不断减少。
后世有句老话,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没有银子连咳嗽都不敢大声。
也正因为如此,现在众人听贾瑜说到可以可以给大伙找一份数额巨大的收入时,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
三品威震将军陈瑞文大声道:“三思,你就直说好了,到底是是怎么个章程?
只要你说下来,我等无有不允。”
贾瑜微微一笑:“陈世叔言重了,小侄只是提个建议,至于成不成的,还得经过大伙商议才是。”
他停顿了一下才道:“小侄打算将这两成的利润分成一万股,每股作价一百两银子。
所有人可以凭借自己的财力进行购买,至于买多买少大家可以量力而为,如此一来大伙也不用为此而争执,各位看如何?”
敢先营总兵官石光珠皱眉道:“那大伙出的这些银子交给谁,作何用途?”
贾瑜不假思索道:“这些银子分成两份,一份给内务府,一份给户部。”
众人一听就明白了,这些银子其实就算是保证金,之所以交给内务府和户部就是为了获得皇家和朝廷的承认。
因为即便是皇帝也明白,这么大的一块蛋糕,任何人想要独吞是不可能的,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