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贾瑜接到贾珍嗝屁的消息时,已是他从皇宫回到家的时候了。
唐贾瑜踏着月色回到定远伯府时,就从元春的口中听到了这个消息。
对此,贾瑜并不感到意外。
头孢配酒,立刻送走。
这句话可不是白喊的,而且为了让贾珍走得彻底,贾瑜甚至还加大了头孢的药量,可以说只要贾珍一喝酒,肯定是必死无疑。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装出了一副震惊的表情。
“这是怎么回事,昨儿个贾珍不是还挺精神的吗,怎么说走就走了?”
“这個妾身也不大清楚,或许珍大哥本身就有什么隐疾,昨天夜里才突然发作的吧。”
元春柳眉微蹙,此时的她小肚子已经开始微微凸起,身子已经开始略微显沉,说了几句话后找个椅子坐了下来。
说实话,她也觉得贾珍的的死有些突然,明明昨天的时候还好好的,宴会结束后还跟自家夫君发生过冲突,怎么今天就突然死了呢。
想到这里,元春微微叹了口气:“夫君,妾身知道您对珍大哥不怎么待见,昨儿个还跟他动了手。
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贾家的族长,如今他既然不在了,咱们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贾瑜点点头:“这个我明白,我贾瑜再怎么样,也不会跟一个死人计较的。”
“你能这么想就好。”
元春想了想,“如今珍大哥的灵鹫就摆放在宁国府,按理说咱们夫妻都应该过去送他最后一程。
只是妾身如今身怀六甲,探春妹妹又是刚过门,都不方便过去,所以只能您自己去一趟了。”
“这个没问题,我明天亲自过去。”
看到贾瑜这么痛快的答应下来,原本还担心自家夫君闹情绪的元春这才放下心来。
她握住了贾瑜的手,柔声道:“夫君……妾身知道您为了贾府背地里付出了许多。
而且还被一些人误解,但希望您能看在妾身和探春妹妹的份上不要和他们计较。”
贾瑜耸了耸肩:“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谁让我的两个媳妇全都是荣国府的人呢。
真要是跟你们吵架了,你们两人一发狠,全都跑回了娘家,那我可就要独守空房了。”
“呸!”
贾瑜的话引来了元春和探春的齐齐轻啐。
此时房间里元春、探春两姐妹都在,俩人一左一右分别坐在贾瑜的两侧。
探春红着脸道:“爷说的什么话,妾身和姐姐既然嫁给了您,这辈子就是您的人了,又怎么可能如同那乡下愚妇一般动辄便回娘家,倘若传了出去,我们还要不要脸啦?”
“我只是打个比方嘛。”
贾瑜笑嘻嘻的伸出手分别搂住了二女。
二女虽然大羞,但看到房内也没有其他人,也只能白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孰料,随后贾瑜又说了一句:“毕竟我过几天就要下一趟江南,你们就算不独守空房也不行了。”
“什么……夫君(老爷)要下江南?”
二女忘了害羞,两张宜喜宜嗔的脸同时看向了贾瑜。
“是的。”
贾瑜沉吟了一下,才说到:“扬州那边出了点事情,巡盐御史病危,无法理事,眼看着今年盐税无法按时收上来,不得已给陛下发来了求援的折子。
陛下思虑再三,打算让我去一趟江南帮林如海镇镇场子。”
虽然贾瑜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么一句,但元春和探春两人,一个在深宫里沉浮了十年,另一个则是被称为贾府中最精明聪慧的女子,一下子就从贾瑜的话里听到了这短短一句话里充满了阴谋。
元春面露担忧之色:“江南的盐税号称大夏赋税的半壁江山,一旦出了问题搞不好便会动摇国本,林如海在江南苦苦支撑了七八载,如今居然罕见的向陛下写来了求援的折子,可见事态已经很严重了。”
探春虽然聪慧精明,但她之前从小生活在贾府的大院里,从来没有接触过朝廷大事,对于政事的敏感性却是不及元春的。
是以她虽然听出不对劲,但到底哪里不对劲却是说不出来,闻言后不禁问道:“大姐,江南的事很严重吗?”
“很严重。”
元春神情凝重道:“江南人烟稠密,百姓生活富庶,乃是大夏赋税最重要的来源。
尤其是盐税更是重中之重,倘若盐税收不上来,朝廷是要出大乱子的。”
探春这才知道事情居然已经危及到了这个地步,她这才明白皇帝派自己的丈夫下江南是要趟雷的,不禁着急起来。
“姐姐……那此时老爷去扬州岂不是很危险?”
元春苦笑起来,“我的傻妹妹……你现在才知道啊。
只是咱们老爷深受皇恩,蒙陛下厚爱得以封爵,如今正值朝廷用人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