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打搅,只能站在一旁静静的候着。
良久才听到昌平帝长叹了一声,喃喃道:“贾瑜啊贾瑜……你让朕如何处置你呢?”
“处置?”
白皇后听到这里,芳心不由得猛的跳了一下。
情不自禁道:“陛下……莫非是扬州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哼……何止是出事啊,这个贾瑜是要把天都捅出一个窟窿啊!”
昌平帝愠的将密折摔在了龙案上怒道。
“你知道贾瑜到了扬州后都干了什么事吗?他先是在扬州大开杀戒,杀了数百名扬州的士子和商贾、百姓,随后又将八大盐商给抓了起来还抄了家。
最后……他居然将江苏巡抚兰仁宪和扬州知府栾体立以及数十名扬州官员也全抓了起来。
现在,江南大营总督路培毅亲率两万大军朝着扬州杀去,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他们这是想干什么?”
刚听到贾瑜杀了几百人甚至抓了八大盐商后,白皇后只是眉头皱了皱,可当昌平帝说到贾瑜居然连江苏巡抚也抓了起来后,她就再也不能保持镇定了。
一省巡抚那已经算得上是封疆大吏了,没有皇帝的圣旨和内阁的公文,谁也没有权利抓人?
这个贾瑜疯了吗?
“陛下……贾瑜这孩子平日里虽然偶尔也有些冒失,可臣妾观他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啊,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昌平帝怒道,“要说误会嘛,林如海在密折里倒是解释了。
贾瑜听闻路培毅率兵杀向扬州后,为防止兰仁宪和一众扬州官员跟路培毅里应外合,便来了个先下手为强,先将兰仁宪等人控制起来,待到击败了路培毅后再将其释放。
朕看啊,这个理由也就能骗骗朕,其他人有谁会相信他?”
虽然昌平帝说话的时候依旧是怒不可遏的语气,但作为他的枕边人,白皇后当即就明白,对于这件事,昌平帝其实并没有他表面表露出来的气愤。
什么叫做骗骗朕,其他人有谁会信?
不就是说其实昌平帝的心里是相信这个理由的,至于其他人嘛……除了龙首宫那位还有谁。
更何况,世人皆知江南大营和江北大营从来都只听太上皇的调遣,路培毅更是太上皇的死忠,而贾瑜则是昌平帝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
现在路培毅亲率江南大营要征讨贾瑜,这不就等于太上皇要和昌平帝要掐架吗?
白皇后担心的问:“陛下……倘若路培毅真的和贾瑜打起来,恐怕会惹得朝廷震动啊。
届时,太上皇倘若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这也是林如海为什么会写这道密折的原因。”
昌平帝说到这里,神情变得有些欢喜又是恍惚,“林如海还在密折里说了,这些日子贾瑜这小子从八大盐商和二十多家商贾的家里共查抄出了五千六百多万两银子。”
“多少?”
白皇后只觉得娇躯一震,差点就没站稳。
“五千六百多万两。”昌平帝又重复了一遍。
或许是他也有些不可置信,声音中罕见的带上了一丝颤抖。
实在忍不住的他重新拿起了龙案上的密折看了一下,这才长吁了口气,“确实是五千六百多万,而且林如海还说,他们打算将今日派大军护送这批银子进京。
不仅如此,贾瑜还提议,将扬州八盐商的盐引收回来,以拍卖的形式重新分配。
如此一来,预计又能收到一大笔银子,这下朝廷终于不用为了银子发愁了。”
“五千六百多万两?”
不说白皇后被这个数目震得有些头晕,一旁的戴权也感到两脚发软。
如今的大夏一年的收入也就一千万两银子左右,这个贾瑜一下就替朝廷弄来了五年多的赋税,他这是要上天啊。
而且听昌平帝说了,接下来他还打算将盐引重新拍卖,这又是一大笔银子,这家伙也太能折腾了吧?
“对了……还有那个路培毅,他和贾瑜就要打起来了。”
想到这里,戴权心里便是一惊,重新看向了自家的主子。
此时昌平帝的面色也有些阴晴不定,一边是五千六百多万两银子,一边是龙首宫的太上皇。
孰轻孰重,这是一个难解的问题。
白皇后和戴权也知道昌平帝正在心里权衡利弊得失,但却什么也不敢说,这等大事根本不是他们能掺合的。
看到昌平帝良久没说话,白皇后为了缓和一下气氛,故意笑道:“陛下……臣妾有一事不解,还请陛下解惑。”
“何事?”昌平帝淡淡道。
“虽然臣妾不知道林如海在密折里说了什么,可臣妾怎么听出来,林如海在帮着贾瑜那小子说话呀。
莫非贾瑜去扬州之后给林如海灌了什么迷魂汤不成?”
提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