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能让所有士兵都看到或听到的东西便成了一种必要。
幸运的是,虽然士兵听人声受到很多干扰,但眼睛看得见,而且还有比人声音量更大的乐器。于是,华夏古代慢慢发展出了以旗帜、乐器和塘骑为主要手段的指挥体系。
最常见的就是人们常说的擂鼓进军、鸣金收兵
还有诸如旗帜也是如此,比如旗帜向前点头,就是前进;向左点头,就是左转;向右点头,便是右转;转一圈而向后点头,就是要士兵们后退。
当然了,看旗帜和听擂鼓、鸣金都是最简单最基础的指令,古代军队不可能只靠这三样来指挥,还需要其他乐器来细化更多指令,诸如天鹅哨等等,这里就不细说了。
就拿大夏军队来说,军队中分两种鼓,一种是擂鼓,一种是步鼓。
步鼓在现代人印象里的存在感不高,然而它却是指挥步兵冲击敌军最重要的鼓,因为它控制了士兵们接敌的速度,比如敲一点步鼓,步兵就前进十步,绝不能少走一步或者多走一步。
绝不会像电影里的那样,大鼓一阵乱敲,随后步兵乱哄哄的冲上来跟古惑仔一样拿着砍刀见人就砍,那不是军队,而是乌合之众。
一望无垠的草原延伸至天际,波涛般的绿色浪潮在微风中起伏,仿佛是大地的呼吸。
在这片广袤的原野上,一万多名穿着红白相间军服的火枪兵组成了一个个方阵,列队整齐,活枪上肩。
他们在鼓点的指挥下,组成一个个方阵朝着会场缓慢前进。
压迫而有力的鼓声随风传来,在草原上回荡。
火枪兵们步伐均匀,犹如一座大山缓缓压迫而来,肩膀上的刺刀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
而与此同时,蒙古人正慌乱的集结军队,匆匆上马的年轻牧民和正在集结的军队望着迈着缓慢而坚定步伐逼近的大夏军队,所有人的心里都在打鼓。
所有人都想不通一件事,这支大夏军队是怎么深入腹地直扑乌兰巴托的,为什么沿途居然没有一个部落向他们发出警报。
更是有不少去年参加过潼关之战的老兵,望着那支身穿红白相间军服,肩上扛着火枪的大军,原本已经被深埋在心底的恐惧又迸发出来。
瞬间就有人发出了悲愤的吼声:“该死的,那支魔鬼般的军队他们来了,他们杀过来了!”
随着虎贲营的逼近,高台上的人也已经能清楚的看清了他们的身影。
不少去年曾经跟随脱脱不花南侵的小部落的首领们也开始慌了神。
没法子,这支军队给他们的印象实在太深了,甚至成了不少挥之不去的噩梦。
漫天的白色硝烟和此起彼伏的枪声,更有那一声声犹如雷鸣般的炮声,无数挥洒着死亡弹雨的铁珠子朝着勇敢的蒙古勇士们落下,最后那些昔日勇猛的战士只能发出痛苦的哀鸣倒在了冲锋的道路上。
这一切都是那些大夏军队的杰作,可大夏不是和察哈尔部落签署的协议,察哈尔不再南侵大夏,而作为回报,大夏则是在宣府一带开通了互市,双方互通往来吗?
“大夏人不讲信用,他们背叛了神圣的约定,长生天不会原谅他们的!”
右丞相巴木特突然站了起来大声吼了起来。
“大夏背叛了约定,擅自出兵攻击我们,我们要马上逃出去,将这个消息传播给草原上所有的部落。”
“对……我们要把这个消息传播给漠北的其他部落,去告诉林丹汗,请林丹汗给我们主持公道!”
一个个部落首领纷纷起身准备离开高台,只是他们刚准备离开,就被包围在周围的怯薛军给拦了下来。
一脸肃穆的苏赫巴鲁冷冷的对众人道:“各位首领,尊敬的可敦吩咐,没有她的允许,谁也不许离开。”
“娜木钟,你想干什么?”
被拦下的众人有些慌了神,纷纷看向了娜木钟,目光惊慌中带着愤怒。
坐在旁边冷眼旁观的娜木钟缓缓站了起来,朗声道:“右丞相,各位尊敬的首领,你们不用惊慌,这次大夏军队并非是要和我们主动开战,他们是来帮助我们的。”
“帮助我们,怎么可能?”右丞相巴木特的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汉人怎么可能这么好心,这些穿着红白衣服的魔鬼就应该下地狱!”
看着面有惧色的巴木特,娜木钟还想解释什么,最后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在去年的宣府之战中,巴木特和一众王庭的高层被贾瑜来了个一锅端,巴木特也是一众俘虏之一。
估计这厮当时吃了不少苦头有了心理阴影,现在一看到那些穿着红白相间军服的火枪兵后便开始条件反射了。
“呜呜……呜呜……”
远处又传来悠扬的号角声。
苏赫巴鲁噔噔大步上了高台,躬身道:“可敦……左丞相已经开始集合他的本部人马,难道他真的要和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