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根大笑起来,拍了拍贾环的肩膀,“好……那老子就等着你当大官的那一天,到时候可别忘了咱们这些弟兄。”
说罢,他站了起来,轻轻踢了贾环一脚:“走……既然你想当官,老头子今儿就先给你上一课。”
贾环好奇的问:“去哪?”
“去哪……当然是去打扫战场啦。”姜老根咧嘴一笑,“咱们这些人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打仗,除了朝廷发的军向外,不就是图战场上缴获的那点东西吗?
走……今儿个,老子带你捡宝贝去。”
“哔哔哔……”
随着姜老根的话音落下,一阵尖锐的天鹅哨声响起,那是集合的哨声。
很快,方阵的最高指挥官,那名游击将军便将众人召集起来,指着前方四处散落的死尸道:“弟兄们,别说老子不关照你们。
老子刚跟参将大人替你们争取到了一个好差事,看到没有,那些蒙古鞑子的死尸就在那里,现在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两人一组打扫战场,能有多少收获就全靠你们了。
还有,都给老子把招子放亮点,别给诈死的鞑子拉去当了垫背,遇到疑似没死的鞑子,千万别犹豫,一刺刀下去就完了,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周围响起了整齐的声音,所有火枪兵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打扫战场可是个好活,别看那些蒙古鞑子穷得叮当响,但保不齐就有哪个鞑子的身上带着金银或者是玉石之类的好东西,只要能弄到一块,这次蒙古草原就没白来。
“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
第一次遇到这种事的贾环还在发愣,胳膊就被姜老根猛的拉了一下,“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傻,没听到大人说了吗?只给咱们一炷香时间,咱们可得抓紧了。”
贾环有些懵懂的就要跟着姜老根走,却又被他骂了起来,“你小子耳朵塞驴毛啦,忘了大人刚才说什么了?把刺刀上好啊!”
“哦……哦……”
贾环只感到脸上火辣辣的,赶紧从腰间抽出刺刀插到了枪口上,这才朝老姜朝跑了过去……
一炷香(两刻钟)后
“爵爷……这一仗咱们又打胜了!”在一个土包上,贾瑜站在最高处静静的望着远处蒙古大军,第一哨哨官兼虎贲营副将的古骥正向他报告战况。
“据统计,咱们虎贲营共阵亡三十四人,伤六十七人。共歼灭鞑子五千六百一十三人,缴获战马六百二十七匹,只是子药消耗得有些多,卑职正在催促辎重营尽快赶来。”
贾瑜默默的听着并不做声,等到古骥说完后他才收回目光,扭头对身后的传令兵道:“派人告诉伍云春、谢有元,三千营、敢先营两营务必要在半个时辰后抵达察哈尔两侧。
再命令果毅营和五军营,谭若一个时辰后他们还没能抵达预定位置,军法处置。”
等到传令兵领命而去后,古骥就听到一旁传来贾瑜自语道:“最困难的仗老子已经替你们打了,倘若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到的话,就别怪老子不讲情面了。”
古骥心中一阵凛然,他当然知道贾瑜说的是谁。
作为贾瑜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古骥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上已经深深烙上了贾瑜的印迹。
在这个讲究忠孝仁义的时代,他除了跟着贾瑜一条道走到黑之外再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别说什么改换门庭之类的话,吕布作为三国第一猛将,为什么不但得不到应有的尊重,还总是被人瞧不起,还不是因为张飞那一句“三姓家奴”,便将他钉在了耻辱柱上一千多年再也下不来。
作为一名统兵两千余人的参将和贾瑜在虎贲营的副手,古骥已经有资格参与到一些事情当中了。
如今的京营里,伍云春和谢有元作为最早跟随贾瑜的人,已经当上了三千营、敢先营的总兵官,自己虽然是从五城兵马司半路调到虎贲营,但贾瑜也没有亏待他,短短不到一年时间便将他升到了副将的位置。
如今的京营,属于贾瑜嫡系,可以如臂使指的便是虎贲营、三千营和敢先营这三营兵马,其余的诸如五军营、选锋营、果毅营等六营的总兵全都是皇帝派下来的亲信。
这次战斗,按理说虎贲营跟蒙古人打了这么久,奉命绕后的五军营和选锋营早就应该出现在乌兰巴托的后方了,可现在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不得不让贾瑜怀疑起这两营兵马的动机。
作为一名领军的统帅,如果在战时无法如臂使指的指挥麾下的兵马,这场仗还没开打就得输掉一半。
只是贾瑜和古骥不知道的是,在距离乌兰巴托的三十多里远的地方,原本正奉命赶往乌兰巴托的五军营和选锋营却碰上了一支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数量足有五千多人的蒙古骑兵。
突如其来的遭遇先是让双方都大吃一惊,随后也没什么好说的,立即开打起来。
两万对五千,加之无论是装备、兵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