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缓缓站了起来,走到庆格尔泰跟前。
他一把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在众目睽睽之下朝他伸出了左手,勾了勾食指,“来吧……看在你年纪大的份上,我让你先动手。”
这个动作无论在哪個民族都是一种极具侮辱性的举动。
庆格尔泰再也忍不住,大吼了一声,举起黄金弯刀朝着贾瑜扑了过来。
寒光闪动中,黄金弯刀朝着贾瑜的脑袋劈了下来。
贾瑜只是身子微侧,右手的长刀往上一撩。
“噹……”
只听见一声巨响,庆格尔泰手中的黄金弯刀瞬间射向了天空。
随即贾瑜一个箭步快速上前,一个标准的上步砸肘,右脚向前上步成右弓步的同时右肘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胸前。
只听见一声脆响,庆格尔泰整个人就被当场打飞了十多步,撞到了厚实的帐篷后这才掉了下来。
将庆格尔泰打飞后,贾瑜并没有继续攻击,而是站在远处冷冷的看着落地的庆格尔泰。
看到前后不到十个呼吸的时间,庆格尔泰就被击飞,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当场就有两名和庆格尔泰交好的头人快步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只是当他们将庆格尔泰扶起来时,就看到这厮面色蜡黄,鲜血已经不断从嘴角流出,嘴里不断的发出“嗬嗬”的声音。
有经验的人一看就知道绝对是内部出血导致,很有可能肋骨都断了好几根。
在这个没有X光机,且医疗条件极端落后的年代,这样的伤势对于一般人来说几乎可以宣判死刑了。
一名头人又惊又怒的瞪着贾瑜,质问道:“贾大人,你好狠的心啊,居然下这样的死手!”
“放肆!”
一旁的娜木钟一拍扶手,俏目含煞道:“孛日帖赤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刚才的决斗可是庆格尔泰先提出来的,而且还是在长生天和我们所有人的共同注视下进行的。
说好的生死自负……怎么……现在想反悔吗?”
“我……当然不是……”孛日帖赤那也知道刚才的事情确实是庆格尔泰挑起的,决斗也是庆格尔泰先提出的,现在被贾瑜打死也是技不如人,可堂堂察哈尔部落的左丞相,就这样被一名汉人当着所有头人、首领的面当众打死,如果就这么算了,察哈尔部落的颜面往哪放?
“孛日帖赤那是吧?”
贾瑜当然不会躲在女人的背后,让她替自己出头。
当场便站了出来,用刀指向了他,“如果你想替庆格尔泰报仇的话,莪现在就站在这里,拔出你的弯刀,在长生天和所有人的注视下,咱们再来一场公平的决斗,你认为如何?”
孛日帖赤那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红,能当上头人的怎么可能有傻瓜。
他刚才之所以当众发难,只不过是想激起所有人同仇敌忾的心情而已。
至于替庆格尔泰报仇嘛,他又不是傻子。
他自问自己比起庆格尔泰也在伯仲之间,贾瑜能两招就把庆格尔泰打得生死不知,自己即便上去也只有送死的份。
现在的他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急得脑门子都冒出了一层细汗,最后还是求生欲占了上风,憋出了一句:“我当然会尊重你们的决斗,当然不会做出那种违背长生天旨意的事情。”
说完,他后退了两步,和旁边另一名头人亲自将庆格尔泰抬了出去。
大帐里一片寂静,所有人看向贾瑜的目光又有些变化了。
这位可真是一位狠人,十天前刚重创了庆格尔泰的人马,今天又差点将庆格尔泰当场打成了重伤,这是不将庆格尔泰弄死不罢休啊。
“好了。”
贾瑜重新坐了下来,将目光看向了众人,慢悠悠道:“现在……还有谁想要让羊毛加价的?”
回答他的依然是一片沉默。
“好……”
贾瑜点了点头:“除了庆格尔泰之外,所有人都不同意加价,确实是公道自在人心啊。”
众人:公道你妹……要不是打不过你,老子早干死你了。
对于这些头人、首领们的敢怒不敢言的心态,贾瑜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若是换做之前,他才不会理财这些人是怎么想的,能给他们一口汤喝就很不错了。
老子拳头大老子的话就是道理,你们违背老子定下的规矩那就是大逆不道,老子就要揍你们。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看过娜木钟给自己生的那个大胖小子,长得跟自己至少有七八分的相似,可以肯定是自己的种。
而且这小子将来还能当上察哈尔部落的大汗,换句话说,察哈尔部落将来可是自家的产业。
这样一来,倘若盘剥得太狠的话就不合适了。
想到这里,他继续道:“当然了,草原上的牧民们生活艰辛,一旦遇到天灾,往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