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弹药的数量并不能支持他打天下,但用来杀光大殿内的这些人好几遍却是绰绰有余。
在太上皇发怒的时候,贾瑜心里便打定了主意,一旦太上皇喊来侍卫要对他动手,他就立刻躲进随身的那座世博会馆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武器将大殿内的所有人全部杀光,然后趁着混乱冲出皇宫回到定远侯府。
他可以肯定,失去了两位皇帝和大部分皇族后,朝廷是没有力量也没有能力第一时间追捕自己的。
只要自己能冲出城郊回到京营外虎贲营的驻地,那些追兵想要杀自己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而且连续失去了两位皇帝和大部分的皇室子弟后,连一个能指责自己的人都没有。
就凭那些侍卫或者太监口供就认定一名朝廷勋贵单枪匹马在数千名金甲卫的护卫下杀了太上皇、皇帝和数百名皇族子弟?
开玩笑呢?
届时就算有大臣怀疑要求彻查,可在皇室几乎被全部杀光群龙无首的情况下,想要调查一名手握重兵的京营节度使谈何容易。
等到群臣们重新商议,寻找李家皇室的旁系子弟来继承皇位,没有几个月时间根本搞不定,届时自己早就带着家人扬帆出海了。
如果自己心狠一点,公然弄一出黄袍加身的戏码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造反当皇帝的话,变数太多,仓促间他心里也没底,而且当皇帝也不是什么好差事,每天批不完的奏折做不完的事,连陪老婆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这可不是贾瑜想要的生活。
贾瑜心里天人交战思绪万千的时候,在看他奏折的太上皇也渐渐从开始时的毫不在意,转变为郑重,原本歪坐的身子,正襟危坐起来。
毕竟是曾经的帝王,前半生也曾励精图治,这辈子看过的奏折不计其数,自然能分辨出一封折子的好坏。
坐在下面的昌平帝看到自家老子的模样,心中也是大定,眼眸中光芒闪烁。
坐在他旁边的白皇后也是察言观色的高手,见着这一幕,秀眉之下美眸亮光熠熠,心头一动,不由自主看向不远处身形挺拔,如一柄出鞘利剑的少年。
太上皇看完奏疏后长吐了一口气,身形一动不动,久久无言。
坐在他旁边的永昌驸马轻声道:“圣上!”
回过神来的太上皇重新将目光看向了那名少年,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询问,但一时间却不知道从何开口。
另外,现在这种场合,似乎不是询问这种军机大事的地方。
一直密切关注着太上皇动作的皇族众人看到太上皇的态度似乎发生了转变,吴王不禁大急:“皇祖父,贾瑜此人狂悖无礼,汪首辅更是曾言贾三思此人为乱国贼子,您千万要小心,不要被他蒙蔽了呀!”
太上皇久久没有说话,看向贾瑜的神情也格外复杂,最后千言万语化作了一句话:“后生可畏啊!”
仅仅一句话,就让大殿内所有人都震惊起来。
难道贾瑜的这封折子难道真有如此大的魅力,居然让原本起了杀心的太上皇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变化?
太上皇原本想说点什么,随后想了想,将手中的折子递给了一旁的永昌驸马。
“你虽然没亲自统帅过大军,但也是当过监军的人,你也看看吧。”
永昌驸马一目十行的看过这份奏疏后,闭目思索良久,这才长长叹了口气,恭敬的将奏疏放在龙案上,感慨道:“圣上,贾三思大才也,臣远不如他。”
太上皇重新将目光看向贾瑜,沉声道:“贾三思,你这封奏疏虽切中时弊,直指要害,但正所谓知易行难,想要达成却是要付出多少艰难,你可曾想过?”
贾瑜何等精明,看到太上皇态度的转变后便知道这个老头子肯定是认可了这份奏疏,自己也不用铤而走险了。
他躬身道:“臣当然想过,只是大夏开国已近百年,百年时间下来许多陋习早已积弊难返,倘若不下猛药,社稷恐将生变啊!”
“大胆!”
吴王站了起来,厉声叱喝道:“贾瑜……你居然如此胆大包天,口出狂言,诅咒我大夏江山社稷将倾,你该当何罪?”
“够了!”
太上皇突然暴喝一声,怒喝道:“来人啊……”
伴随着太上皇的声音,大殿旁立刻窜出来两名金甲卫。
“将吴王给朕叉出去,朕不想看到他!”
“喏!”
两名金甲卫齐齐应了一声,毫不犹豫的走到吴王跟前,一指前方,“吴王殿下,太上皇的话您也听到了,莫要让小人为难。”
“我……”
吴王脸上的肌肉一阵颤动,他恨恨的瞪了贾瑜一眼,愤愤的大步走了出去。
贾瑜没有理会他,这个蠢货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自己,若非他是皇帝的儿子,自己早就弄死他了。
待到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