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粥,将碗放在桌上。
“确实不错,你且下去吧,待我写完这份折子就过去。”
说完,他重新拿起了笔,刚想写,却看到晴雯磨磨蹭蹭的站在自己身边不肯走,不禁好奇的问:“晴雯,还有什么事么?”
晴雯两只小手拧着衣角,神态扭捏,半天才说到:“爷……奴婢想求你件事?”
“什么事……说。”
晴雯一张瓜子脸浮起一丝红晕,摆出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看得贾瑜心中好笑不已。
“我说晴雯,到底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那个……”晴雯一咬牙,“爷……您还记得奴的兄长吗?”
“你兄长?”
贾瑜想了想,有些恍然大悟道:“你是说你的那个表兄吴贵吧?我得去年的时候,你跟我说起过他,还将他和你嫂子从贾府弄到了咱们府里来。
我记得他应该是在后厨帮忙吧?
怎么……莫非有什么事吗?”
“那个……那个……”晴雯喏喏道:“我兄长想重新回贾府,希望您能通融一下。”
“回贾府?”
贾瑜愣了一下。
“怎么……莫非咱们府上有人欺负他们,还是说府上给的例银少了?或是受到委屈了?”
“不是不是……爷莫要误会。”晴雯两只小手摇得跟风车似地。
“咱们府里没人欺负他们,例银也给得很足,绝对没有受到什么委屈。”
“那你说说,他们为什么要回去?”
贾瑜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晴雯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小妾,他的兄长从贾府投奔到自己府上,才过了一年就要跑路,倘若传了出去还不得让人以为自己治家无方啊。
看到贾瑜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晴雯有些慌了。
若是贾瑜真的误会,将掌管后院的周瑞家的喊来询问甚至训斥一顿,那事情可就不好收拾了。
她赶紧解释道:“爷……其实我兄长和嫂子想回去,不是咱们这里不好,而是他们受不了府里的氛围,我嫂子也感到不自在,所以他们俩人才闹着要回贾府的。”
听着晴雯的解释,贾瑜这才明白,感情是他们嫌定远侯府的规矩太严,有些受不了约束,这才要走的。
晴雯的兄长吴贵,虽然性情胆小怕事,平日里却喜欢吃酒耍钱,但在定远侯府里,赌博却是严格禁止的,而且这里行的是军法,平日里一旦犯了错,严重的话那可是要打军棍的。
这么严苛的规矩对于松散惯了的吴贵来说比死都难受,也难怪他想要重新回贾府。
他再联想到,晴雯的嫂子多姑娘在荣国府的时候便是有名的公交车,跟荣国府许多下人都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来到定远侯府,被这么多规矩管着,对她来说恐怕比死还难受吧?
想到这里,贾瑜无奈摇了摇头:“罢了罢了……人各有志……我也不能强求,既然你兄长和嫂子想走,那便走吧,待会你跟周瑞家的说一声就是了。
再从帐房支取二十两银子,算是给他们的安家银子。”
“奴谢谢爷恩典!”晴雯大喜,快步上前,在贾瑜脸上飞快的亲了一下,“您等着……奴这就把他们叫来给您磕头谢恩!”
“诶……不用了!”
贾瑜刚想说话,却发现晴雯已经如同一只蝴蝶般跑远了。
很快,晴雯便领着他的哥嫂进来了。
这个吴贵长相普通,就是神情间有些畏畏缩缩,他的媳妇多姑娘倒是体格风骚,打扮得花枝招展。
俩人齐齐给贾瑜磕了头,向贾瑜表示谢恩。
贾瑜打量了一下他们,这个吴贵情胆小怕事,原本在荣府原当厨子,替那些下人、小厮煮着饭菜,其妻多姑娘则是荣府下人中的公交车,后来更是与贾琏搞在了一起。
一缕秀发还酿出了一场风波来,导致凤姐抽了平儿一个耳光。
还真不愧曹公给他取的名字,吴贵者,乌龟也。
吴贵有些胆怯,朝贾瑜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弯腰屈膝,脸上陪着笑道:“侯爷,先前蒙侯爷照顾,才给小的一口饭吃,今儿个又赏了小的这些许银两,小的夫妇实在是感激不尽。”
一旁的多姑娘虽然没有说话,却大着胆子看向那蟒服少年,抛着媚眼,眉目传情,可浑然没有任何回应。
只是这副模样看在晴雯眼中,却把她气得两弯柳叶眉竖起,俏脸含煞,心头恼怒不已。
自己也真是昏了头,居然心一软,就让这样乱七八糟的骚狐狸见着公子。
贾瑜自然也看到了多姑娘的举动,心头也有几分生厌,放下茶盅,目光沉静地看着吴贵,“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们夫妇不愿意留在定远侯府那也由你们。
临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