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李选侍。
可不过迟疑刹那,魏忠贤就朝李选侍走去。
啪~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仁寿宫正殿外响起,被魏忠贤掌嘴的李选侍,只觉得眼前发黑,整个人略显呆滞。
“李进忠你个狗奴,竟然敢打本宫,你是想造反!!”
“啪~”
恼怒的李选侍沉声喝道,但是换来的却是魏忠贤的巴掌,尽管魏忠贤的心跳的很快,恐惧让他双手微颤,但此刻的他,扇的却是很坚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到此幕的朱由检,此刻心底生骇,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他不知道皇兄为何命魏忠贤,掌嘴一直养着他的李选侍。
“郑太妃,既然人齐了,那朕想问问你。”
在李选侍不在聒噪后,朱由校面色平静,看向惊疑的郑贵妃,“朕即皇帝位后,哕鸾宫就突然走水,此事究竟是何人所为?”
“本宫不知皇帝所言何意。”
郑贵妃眼神有些躲闪,语气略显慌乱道。
“不会是王安这权阉做的吧?”
朱由校眉头微挑,似笑非笑的看着郑贵妃,“不过此权阉真要做此事,那么动机是什么呢?想杀人灭口?想毁朕的名誉?
那时的王安已贵为司礼监秉笔太监,提督东缉事厂,他做这样的事情,可以给他带来什么好处呢?或者说他要掩饰怎样的惊天秘密,才敢在朕即皇帝位后,不顾朝野间会掀起怎样的风潮,也要让哕鸾宫意外走水呢?”
朱由校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众人都可以听到。
“皇兄~”
此时的朱由检,下意识看向朱由校道,却被朱由校摆手打断。
“郑太妃,伱可知朕为何要杖毙王安吗?”
朱由校凌厉的眼神,看向郑贵妃冷冷道:“这狗奴犯了僭越之心,觉得朕还年轻,觉得朕处世不深,就认为他做的事情是为朕好,哪怕是向宫外传递内廷秘闻,哪怕是跟外朝臣子私交过密。
一场移宫风波,一场内廷盗宝,皆发生在皇考驾崩之际,朕毫不知情下促成的。
这狗奴安的是什么心,朕很清楚,皇考驾崩了,他想保住位置,他不想丢掉这来之不易的权势,所以他选择铤而走险,想促成个从龙之功,好让朕能够信赖他,倚重他,继而巩固在内廷的权势。
非但如此,还趁着皇考驾崩之际,移宫风波发生前夕,设法构陷内廷的一批人,假借盗宝之事逮捕起来,好让他的权势必然能彻底巩固”
朱由校的话就像一把把利剑,狠狠的插进郑贵妃的心房,甚至于在此的魏忠贤等一众太监宦官,此刻都心惊胆战起来。
“也幸好是王安啊,才使得朕性命无忧啊。”
朱由校缓缓起身,似笑非笑的摇摇头,“不然的话,朕是否能活着,那是谁都说不好的事情啊。”
“皇帝对本宫说这些是何意?”
郑贵妃强稳心神,迎着朱由校的注视,开口道:“本宫不明白皇帝为何说这些?”
“不明白吗?”
朱由校撩了撩袍袖,“那么皇考驾崩一事,郑太妃应该明白吧?”
“!!!”
此言一出,在旁坐着的朱由检脸色大变,看向了郑贵妃,他努力想站起身,但此刻却怎样都站不起来。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皇兄在走出东暖阁时,对自己讲的那些话,到底是何意了。
“皇祖父驾崩,皇考奉诏即皇帝位,时值大明动荡之际,外朝有司的方从哲一行,不希望皇考出事,权阉王安不希望皇考出事,跋扈愚蠢的李选侍不希望皇考出事,朕几乎把所有人想了一遍,他们都没有太大的动机,想要暗害皇考,毕竟这不符合他们各自的利益,可偏偏皇考却驾崩了。”
朱由校面色平静,冷冷的看向郑贵妃,语气冰冷道:“唯独是你郑太妃,有着太多的动机和嫌疑,过去的那场国本之争,发生在皇祖父御极期间,搅出了多少风波,引发了多少事端,哪怕皇考被册封为太子,朕的那位好皇叔朱常洵被册封为福王,然而在你的内心深处,只怕从没有想过就此罢休吧?”
“够了!别说了!”
郑贵妃喝喊道:“皇帝!你想要逼死本宫就直言,何必费尽心思的这般诬陷本宫,本宫死给你看还不行吗!?”
说着,郑贵妃作势就要朝朱由校跑来,面对此幕,朱由校负手立于原地,冷冷的看着激动的郑贵妃,而在旁的魏忠贤几人,难掩惊意的朝郑贵妃冲上去,将想要在御前寻死的郑贵妃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