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卿皱眉道:“涉及口外走私一案的奸逆,不是全都……”
“你懂什么啊。”
魏忠贤却道:“你知道他们为何怕吗?咱为何怕吗?”
魏良卿沉默了。
尽管他跟着魏忠贤一起来了山西,可是有不少事,他其实知晓的并不多。
“牵扯到的人太多了。”
魏忠贤只觉得一阵后怕,“咱家是万没有想到,山西的宗藩居然也牵扯进来了。”
“什么?!”
魏良卿震惊了,难以置信的看向魏忠贤,这一刻,魏良卿突然明白,为何李永贞他们是这种反应了。
“岂止是宗藩啊!”
魏忠贤拍案愤慨道:“这山西真他娘的黑,不,是这官场真他娘的黑啊,朝廷当初停办榷关,这里面藏的猫腻太多了。”
而讲到这里时,魏忠贤颤巍巍的想站起身,可几次想起来,都没能站起来。
“叔儿”
“皇爷啊,奴婢真的尽心了,可奴婢也真的怕了。”
而在魏良卿想前时,魏忠贤却从官帽椅,径直跪坐在地,眼眶微红,“奴婢是真没法子了,再查下去的话,山西只怕要生大乱啊,皇爷,奴婢该怎么办啊。”
在人前表现强硬的魏忠贤,此刻却痛哭起来。
牵扯到口外走私一案,他魏忠贤比谁都想办的漂亮,这样能赢得天子的青睐,他在内廷的地位和权势都能巩固。
可查的越多,查的越深,魏忠贤比谁都怕,甚至不止一次,魏忠贤就在想,为何皇爷当初就给他拨千余众白杆兵啊,要是能有两万该多好啊,这样他什么事都敢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