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没有证据。”
李若琏低首道:“据那些奸佞所言,他们北赴京以来,纵使想与在京之人联系,也是等待。”
“这是有张大网,交织在东南诸省啊。”
朱由校囔囔自言道。
一直以来,朱由校就奇怪一件事,为何东南频频生事,其中之一莫过于倭乱,总是会在特定的时期,特殊的事件下,就很是奇特的出现了,尤其是在嘉靖时期,那倭乱之猖獗甚是罕见。
只是有太多的真相,都泯灭于历史长河下。
“你觉得要怎么办?”
朱由校收敛心神,看向李若琏道。
“陛下,臣斗胆,请暂赦那帮奸佞死罪。”
李若琏额头生出细汗,朝朱由校行跪拜之礼道。
“起来说话。”
朱由校皱眉道:“你是朕钦定的鸾卫指挥使,不是动不动叫你磕头的。”
“从京畿那场风波掀起,臣就在想一个问题,为何趁乱哄抬者这般多,为何他们那般敏锐的就觉察到。”
李若琏站起身来,神情严肃道:“京畿的那些贪官、恶绅、恶商等暂不提,就说这些外来的群体,他们究竟是怎样办到的?”
“所以呢?”
朱由校面色平静道:“你想外派鸾卫?”
“是!”
李若琏抬手一礼道:“眼下臣在锦衣卫,领旗校镇抚司镇抚使,此事已明确,刚好趁着这次机会,臣打算先行谴派一批可靠鸾卫,去山陕,去东南,甚至辽东,先叫他们潜伏下来扎根。
特别是东南诸省,臣打算利用这帮奸佞,表面他们已经死了,但实际……”
“辽东就不必了。”
朱由校摆摆手道:“剩下的,你看着办,鸾卫,是朕最信赖的国之利刃,朕既然交到你手里,就对你无比信任,而卿家…莫要叫朕失望就行。”
“臣明白!”
李若琏语气铿锵道。
“武长春这个人,还活着吗?”
朱由校将奏疏递还给李若琏,提到了另一件事。
“还活着。”
李若琏接过后,忙低首道。
“建虏渗透大明的情况严重吗?”
朱由校双眼微眯道。
自武长春被逮捕后,朱由校并没有过问过此事,作为大明的天子,朱由校要忙的事情太多了,其宝贵时间和精力,不会浪费在此等败类身。
“尚在可控之内。”
李若琏回禀道:“其实多数的人,并不知晓他们接触的人,就是建虏所谴暗桩,甚至一些情报,是建虏暗桩在民间搜集到的,而他们所付出的就是些金银。”
“还是一个贪字啊。”
朱由校笑着摇摇头道:“一个贪带来的损失,必然是难以评估的,若朕没有猜错,建虏开始主动向关内谴派建虏暗桩,是从李永芳叛明才开始的吧?”
“没错。”
尽管李若琏心下一惊,他不知天子是缘何知晓的,但还是压着惊疑禀道:“据武长春所供述的,这个李永芳,是建虏那边的暗桩头子,所谴建虏暗桩或赴辽东,或赴关内,或赴山东。
且据武长春所言,李永芳或与通过海运的东南海商,伪装成其他身份赴辽的奸佞存有联系。”
“这也是你想谴派暗桩,赴东南诸省的原因之一吧?”
朱由校双眼微眯道。
“是。”
李若琏言简意赅道。
“武长春供述的名单整理出来没?”
朱由校想了想,手指敲击短案道。
“整理出来了。”
李若琏如实道。
“以锦衣卫的名义,发派给地方有司吧,叫他们进行逮捕。”
朱由校开口道。
“陛下”
李若琏有些心惊,抬头想劝谏一二。
“按朕说的办吧。”
“臣领旨。”
尽管李若琏不理解,但依旧作揖道。
“至于武长春,暂时留他一命。”
朱由校撩了撩袍袖,“另外遴选一批辽东籍勇锐,除了教旗校教坊司所教,还要叫他们尽快学会建虏语,朕到时有用。”
“臣领旨。”
李若琏应道。
来而不往非礼也,不管是建虏也好,亦或是其他群体,既然做了坑害大明的事,这账就要一笔笔的算,且必须要算清楚,一些事情,朱由校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极致,他要叫背叛大明的群体,全都没有好下场!
想要击败遇到的一个个对手,就必须要掌握相应的情报,没有头绪的去做事,即便能做成一些事,可换取来的价值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