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的底气。”
“哈哈”
朱由校抚掌大笑起来,随后指向朱由检道:“你小子,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不错,能听到民间的声音,就代表能有自己的看法和想法,那皇弟你想离宫去十王府住吗?”
“不想。”
朱由检摇摇头道:“臣弟想待在皇兄身边,多多的学些真本事,今后好为皇兄分忧,而不是做酒囊饭袋,何况臣弟要真去了十王府住,只怕臣弟的身边,将会多一些不三不四的人。”
“继续。”
朱由校露出满意的笑容。
“再说两帝实录纂修银,齐豫两地备荒银议,如果臣弟没有记错的话,皇兄先前叫臣弟看过此类奏疏。”
朱由检收敛心神,表情郑重道:“一个是皇兄御极之初所定之事,一个是杨涟呈递河患疏,皇兄裁定的巡河事。
不管是哪一件,都对朝廷有深远影响。
看起来,呈递的这两封奏疏,是向户部索要钱粮,是想再留解递进京银,实际却暗藏奥妙,只是这个奥妙,臣弟目前看的还不透彻。”
“想想过去朕叫外朝有司清查亏空。”
朱由校嘴角微微翘道:“再想想户部议定废除辽饷,推行永不加赋,当然,还有奏疏没有再提及的请拨内帑银,皇弟将它们串在一起想到了什么?”
朱由检听闻此言,眉头紧蹙起来,陷入到沉思之中。
朱由校也不急,没有催促沉思的朱由检,反向前探探身,端起御案的茶盏,喝了口茶水。
“这是想逼皇兄表态啊!”
不知过了多久,朱由检似想到什么,双眼微张道:“要么户部解决这些,要么内帑解决这些,倘若没有谁想解决,那朝中必然有人,会再度提起空缺的内阁首辅和次辅,好再次掀起会推。”
“孺子可教也。”
朱由校满意的点点头,伸手指向朱由检道:“在这朝堂的事情,没有一件是简单的,甚至必要的话,要时刻保持警觉,因为在你稍不留神下,就可能有一个坑,在等着你顺势跳进去。”
“可是皇兄…他们为何要这样做呢?”
朱由检皱起眉头道:“明明眼下的朝局聚焦的并非眼前这些,一个天津开海,一个天津十三行,据臣弟所知可有不少人记挂着,还有廉政院督办的仓场案,这几日可杀了不少贪官污吏,尤其是奸佞录一出,就依着那帮文官的脾性,肯定不愿此事持续下去,名望是他们最看重的。”
“很难理解吗?”
朱由校撩袍起身,朝朱由检走去,“就摆在御案的这些奏疏,真的就很急吗?如果真急的话,那先前为何就没有呈递呢?”
“他们想营造一种势?一种紧张的势?”
朱由检不确定道,可说到这里,朱由检却瞪大眼睛,伸手道:“没错,就是这样,毕竟只有紧张起来,人才可能会做出错误的预判,外朝的那帮文官中,有些不怀好意,想看着皇兄出错!”
“对咯。”
朱由校淡笑道:“这就是他们的想法,朕先前掌握的优势太明显了,而朝中的诸党各派有各怀算计,所以最初被一次次错开。
可现在却不一样了。
一个开海,一个仓场,将会牵扯到很多事宜,更会牵扯到很多利益,这让一些人开始坐不住了。他们越是这样,往往意味着什么?”
“怕朝廷深查下去,更怕皇兄细究下去。”
朱由检伸手道。
“没错。”
朱由校点头赞许道:“那皇弟觉得对待这些奏疏,朕应该怎样做呢?”
“置之不理?”
朱由检皱眉道,可说着,却摇摇头道:“真要置之不理,那反而落进另一种算计下了,臣弟愚钝,还请皇兄解惑指点。”
说着,朱由检郑重一拜道。
“去。”
朱由校转过身,指向御案那些奏疏,“将这些奏疏都拿,悉数给朕带到南书房,告诉范景文他们,以这些奏疏该怎样解决,南书房尽快拟份章程呈递御前。”
还能这样?
朱由检闻言一惊,脸露出诧异的神情,可细细品味下,朱由检露出了笑容,他知道自家皇兄是何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