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只能看到咱们自己,可熊经略呢?各部伤亡皆汇于他面前啊。”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倘若后勤保障出现任何问题,那这些从建虏手里夺回的失地再丢掉,又将会面临怎样的境遇?”
“陛下先前不是说过,会全力保障平叛所需吗?”
秦邦屏瞪眼道。
“那陛下就没有难处吗?”
戚金反问道:“不说别的,就说我部偏师当初开拔,每个人皆发五两开拔银,这加起来有多少?”
“为全力保障我部,陛下砸进去多少银子?吃的,用的,穿的,喝的,你心里就没算过账吗?”
“在辽左前线驻扎了多少军队?你不会真的以为,从辽左前线爆发战事后,中枢朝堂知晓此事,在京的那帮文官,一个个都服从陛下的决断吧?”
秦邦屏沉默了。
“辽东是大明的疆域,可大明不止有辽东啊。”
戚金继续道:“我就问你一句,从我部开拔离京后,你敢拍着胸脯保证,陛下就没遇到别的难事吗?”
“奇袭赫图阿拉之前,我部孤军深入什么消息都收不到,可拿下鸦鹘关后,来自辽东经略府的军报,你难道都没有看吗?”
“在我部贯彻落实陛下对辽战略之际,其他戍辽各部也在贯彻啊,甚至为减轻前线的压力,陛下更是谴可靠之人进驻辽南,这一切为的是什么?”
“为的不就是雪耻吗?”
“现在这一战结束了,过去的耻血洗了,但你别忘了一点,辽东的问题还没结束,当初我们为何打这一仗?”
“陛下在京时说的很清楚,就是重创建虏底蕴,为今后彻底平叛镇压抢夺时间,确保过去的种种……”
“别,别说了。”
秦邦屏此刻伸手打断道:“是我想的太狭隘了,只想自己的事情,没有考虑别的,一切都是我的错。”
“不,错不在你。”
戚金却语气铿锵道:“错在那些魑魅魍魉身,老兄,我敢向你保证,要不了多久,全面镇压建虏叛乱必有,陛下,对待此事的决心和意志,是谁都撼动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