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看出来了,无非是养廉银开支过大,能暂缓发放一笔是一笔,不过朱由校却不认同。
少府虽说在明初就设立的有,不过没过多久便罢黜了,朱由校将其重新筹设起来,目的就是为在外朝文官群体之外,另外筹建起一支能做事的文官,想要叫马儿跑,就要勤喂草才行。
不可能说一边玩命用着人家,另一边却克扣人家的待遇,这样搁在谁身,那都会有想法和意见的。
养廉银,就是要改变低俸禄的现实。
朱由校也很清楚,哪怕后续真全面推行养廉银,该贪腐还是会贪腐,毕竟手里有权力,你能拒绝一次诱惑,拒绝两次,不代表伱后续依旧能抵御住啊。
毕竟在官本位的大环境下,贪这种行为吧,除了持续不断地进行打击,根本就没有更好的办法,毕竟人性本就是这样,想统御幅员辽阔的疆域,做官的体量就不会笑,如此大规模的体量,难免就会有一批批把持不住的人。
朱由校能够做的事情,就是逮到一批就杀一批,用血淋淋的事实起到震慑作用,同时逐步提高官面俸禄,避免一些官吏步入歧途,当然仅靠述这些还不够,需要朱由校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谁要是能将贪给根除掉,那必是人间至圣啊。”
盯着所持的奏疏,朱由校思绪有些感慨,囔囔自语道:“用法治去跟人性博弈抗衡,这本就是违背定律的事情,即便解决了贪腐,还有懒政,怠政等现状,这注定是条长路漫漫的征程啊。”
吏治清廉高效,是人人期许的一种状态,奈何权力的特殊性,也注定这是一种奢求,想要实现这种状态,需要走的路很多,需要付出的代价会很大,不过即便艰难险阻再多,该做还是要做,不然吏治一旦崩坏,江山倾覆就在转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