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需要在造船厂去生产,造船需要各式木料、漆料、铁料等,不管是造船这一主体产业,还是下游供应产业,都需要大量的人手去生产,去制造。”
“皇弟,天津承载的不止是开海那般简单,其身更肩负着一种可能,要是可以成功的话,大明将走一条截然不同的新路,所以朕不允许任何人,敢在朕谋划这一路期间去搞破坏。”
朱由检张大了嘴巴,对于自家皇兄所讲,他有太多需要消化吸收的,这与先前所知的碰撞在一起,让他有了新的感悟。
似乎大明一直在变。
此刻的朱由检,尚在惊叹于他听到的种种,而他所不知晓的,是彼时的内阁,却在经历一场风暴!
画面一转,内阁。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自朕罢黜内阁首辅、次辅位,内阁下人心浮躁,全然没有佐政之相,而朝中有司更甚,动辄以国政堪忧为由,名为向朕举荐贤才,实则却……”
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昂首挺胸的捧着一份中旨,中气十足的宣读旨意,而在王体乾的面前,跪着韩、朱国祚、何宗彦、沈、史继偕等内阁群辅,至于他们的身后,则是内阁一应属官。
谁都没有想到,在时下会有中旨颁到内阁。
听着内廷太监王体乾宣读的中旨,在场众人流露出各异神情,情绪就更不一样了,因为这道中旨,是以大白话的形式所颁,字里行间对于内阁的不满,对于有司的不满,是丝毫不加掩饰的。
“…罢韩群辅之位!”
当王体乾宣读中旨到此处时,除了韩以外,在场其他人等心生惊意,谁都没有想到天子竟罢黜了韩。
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此时的韩似像泄了气一般,整个人变得沧桑不少,双眼无神的跪在地,没了,什么都没了。
一场来自辽左的奏捷,使得中枢朝堂的局势陡然急转。
在朱由校的眼里,既然你们不折腾事了,也不继续狂吠了,那朕这位大明天子就折腾些事情,叫你们一个个顾不了别的。
对于内阁的出手,朱由校的政治目的很明确,他就是要用内阁的变动,来转移在京群臣的注意,使得他们无法指摘天津开海,无法插手别的,毕竟内阁位置的变动,必然代表着朝堂洗牌。
心有不服?
心生不满?
不符制度?
那就全给朕憋着吧,谁让朕主导一场辽左大捷呢?
想要指摘朕,你们也主导一场大捷啊!
这便是马皇帝的优势!
哪怕朱由校没有战场,可性质是一样的。
“……鉴于今下国朝秩序不稳,军政大事堆积,朕决意特擢朱国祚,进建极殿大学士,加少保兼太子太师,赐蟒袍,总揽内阁事。”
听王体乾宣读到此处时,跪地的朱国祚难以置信,此前在朝闹得沸沸扬扬,要进行廷推的首辅,居然就这样落到他头了?
这不符合规矩啊!
没有经历在京廷推,就明确的内阁首辅,在文官群体的眼里是不圆满的,甚至有一些是不认的。
朱由校当然知晓这些。
所以这场内阁变革,是暗藏有很多用意的。
随着内阁首辅人选明确,次辅之位也明确了,原通政使钱谦益当选,此人先前在朝呼声也不低,仅次于呼声最高的叶向高。
廷推阁臣?
廷个屁!
或许今后的内阁人选,要重回廷推这条路线,但作为天启朝最新一届的内阁,朱由校要彻底主导,而且五年内,内阁都不会再换人,除非犯下重大过错,导致国朝利益受损,不然过于频繁的更换内阁人选,只会加剧党争。
至于呼声最高的叶向高,一个年龄,就不用讲别的,便被朱由校给淘汰了。
管你在万历朝是不是做过独相,是不是能力很强,在朝野间名望有多高,了岁数,那就是不行,原内阁首辅方从哲,不也是了岁数?
这人啊,一旦老了,进取心就会变弱,也会变得瞻前顾后,优柔寡断,朱由校是给自己找内阁大臣的,不是找气受的。
过去不对内阁下手,就是他娘的差一场仗。
现在辽左大捷了,朱由校更没有顾虑了。
先给你换了再说!
所以除了首辅与次辅外,内阁群辅不仅增加了名额,关键涉及还很广泛,除了何宗彦、沈、史继偕留下外,群辅新增礼部尚书孙如游,户部尚书毕自严,兵部尚书王象乾,协理京营戎政孙承宗。
当然孙承宗要是进内阁,则协理京营戎政就要卸任,这一切都在朱由校的谋划中,伴随着孙承宗入阁,京营戎政,暂时性的皆由张维贤掌控,至于协理嘛,没有合适人选,就先慢慢挑呗,待到凯旋归京的援辽主力回归,针对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