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师傅,您给掌掌眼,看看这幅帖。”赵雅芝眼睛发光地看着杜启文,并把放大镜递给他。
杜启文跟赵雅芝一样,先是在肉眼和自然光下看那字帖,看罢又在放大镜和鉴宝灯下看。
足足看了十分钟,杜启文才抬起头说道:“苏大学士仿王羲之?”
“我觉得也是。”赵雅芝道,“平和中见神奇,委婉含蓄中现遒劲,却又无法尽隐苏大学士书法的旷达和豪放,还有他同样隐不去的,过多受颜体影响的竖重横轻。”
“古少爷,你这幅帖,是哪里来的?”杜启文惊讶地看着古千峰。
“古董市场淘来的。”古千峰道。
“花多少钱淘来的?”
古千峰伸出四个指头。
“400大洋?”杜启文惊讶地看着古千峰,“你可捡到大漏了!
我干这一行已经三十年了,苏大学士模仿王羲之的作品,连这一幅,我只见到过两幅。
虽然这幅损坏有点严重,也还属于罕见的宝贝。”
“你这字帖,总不是……”顾嘉楠看着古千峰,欲言又止。
“放心吧,我是古董市场正正当当花钱买来的。”古千峰明白顾嘉楠是什么意思,便认真地看着她,说道。
这时候的古千峰,对原主恨得牙痒痒,臭小子啊,你创的什么名声啊?
“那以伯母和杜师傅看,这幅帖值多少钱呢?”古千峰问。
“这个……”杜启文询问地看着赵雅芝。
“一万大洋。”赵雅芝道。
“你真是400大洋买来的?”顾嘉楠不相信地看着古千峰。
“这个……”古千峰咧咧嘴,欲言又止。
“我就说嘛,你又不懂字画,怎么可能捡到这么大的漏?”顾嘉楠的表情,像是当场捉住了偷油的老鼠。
“真的不是400块钱买来的?难道是上万块?”杜启文问古千峰。
“他哪来的上万大洋啊?”赵雅芝苦笑道。
“4块。”古千峰不好意思地看着大家。
“啊!……”
“4块?”杜启文以为自己听错了,震惊地看着古千峰,“4块大洋?”
古千峰平静地点点头。
“这,这怎么可能?”杜启文难以置信地看看赵雅芝,又狐疑地看着古千峰,“你,你真的懂,这字帖?”
“略懂。”古千峰谦虚道。
见大家似乎依然不相信,尤其是赵雅芝和顾嘉楠两母女,狐疑之色愈发深重,古千峰知道一时间难以让他们相信自己,便直接问赵雅芝,“伯母,我这字帖,咱店里收不收啊?”
“啊,当然,当然收。”赵雅芝依然有些发懵。
“就算三千大洋吧。”古千峰道,“我急需要钱投资,不然的话,这字帖就送给伯母了。”
“投资?你要投资什么?”赵雅芝问古千峰。
“我研究古董和翡翠,已经研究了五六年了,已经学有所成,是该进行投资了。”古千峰道。
“做翡翠和古董生意?你……”在赵雅芝眼里,古千峰才刚满17周岁,还是个不学无术的主,现在这小子却突然说自己从十一二岁就开始研究翡翠和古董,这让她如何能够相信呢?
“伯母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随便从你们店里拿几样古董出来,看我到底识货不识货。”古千峰道。
“你说的是真的?”赵雅芝还没反应过来,顾嘉楠却问古千峰。
“当然是真的。”
“妈,你就挑几样出来,给他认认呗。”顾嘉楠似乎来了兴致,期待地看着母亲。
“好,好,那我就挑几样,让千峰鉴别一下。”赵雅芝道。
店里几名师傅也都来了兴致,很快挑出几样古董,分别是字画、瓷器和古玉器。
只用了五分钟时间,分别看过几样古董后,古千峰一一说道:“这是仿陆子冈的和田玉雕蟠螭,七分形似,但只有三分神韵。
形似,神足,灵动,栩栩如生。这幅齐白石的虾是真迹。
这款钧窑天蓝釉红斑花瓣式碗,造型端庄浑厚,线条简洁明朗,既有‘入窑一色,出窑万彩’的窑变光彩,又有‘夕阳紫翠忽成岚’的神韵。
这款春秋蛇纹青铜尊,在鎏金、镶嵌、镂刻、金银错等工艺上……,真品无疑。”
听了古千峰的鉴别结论,在场之人无不震惊。
见赵雅芝和杜启文不可思议地直摇头,古千峰禁不住问赵雅芝,“伯母的意思是,我看走眼了?”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见古千峰这么问,显得颇为激动的杜启文抢着回答道,“我杜启文干这一行30年了,行内普遍都尊称我一声杜老师,可这几样宝贝,要是让我鉴别,没有10分钟,根本鉴别不出来。
你这才5分钟时间,还只靠肉眼,就已经鉴别出来,而且毫无差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关键是,如果没有10年以上从业经验,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