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瞿河顺和高明他们怀疑的那样,那天刘金文之所以没有去济民诊所,确实是因为脑伤发作,晕了过去。
等两个小时后,他清醒过来时,便有人告诉了他党务调查科袭击济民诊所的事情。
当他得知南城党组织临时负责人‘渔夫’和部分诊所同志安全撤离后,在庆幸之余,立马想到,组织里肯定又出了叛徒。
但他不知道叛徒出在哪个区,哪个联络点,只能列出闸北区自己认为最可疑的人,然后再一步步进行甄别。
首先,自己区里知道自己和‘渔夫’会在济民诊所会面的人只有三个,他便首先怀疑那三个人。
但通过对三人简历、社会关系、平时表现和近期表现的分析,却没有发现任何疑点。
这令他不得不怀疑,叛徒可能出在市委机关,甚至就出在‘渔夫’同志身边。
但由于这件事情太过重大,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也不能乱说。
就在他感到困惑的时候,‘渔夫’派人以他可能暴露为由,将他带到了法租界一处安全屋进行保护,然后便被带到了这里。
也许是见刘金文和樊一鸣都不太相信,张书勤便跟他们说了自己的计划。
由于这个计划绕不开古千峰,张书勤便介绍易容状态下,化名张新生的古千峰给刘金文和樊一鸣,说张新生是上级派来指导锄奸工作的老师,这个计划由张新生和刘金文共同负责。
第二天上午8点钟,闸北二桥街的一家贸易公司内,见联络点负责人樊一鸣阴沉着脸坐在办公室里发呆,联络员瞿河顺走进来,递给他一支烟,问他怎么了。
见樊一鸣接过烟卷,瞿河顺忙划起火柴,为他点烟。
狠狠地抽了几口香烟后,樊一鸣将大半支烟卷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后用脚掌踩得稀碎。
“怎么啦,老樊,谁惹你生这么大气啊?”瞿河顺关心地看着樊一鸣。
“我……”樊一鸣看了瞿河顺一眼,却是欲言又止,皱起眉头道,“没,没什么。”
“肯定有事情,不然,你不会生这么大的气。”瞿河顺依旧关心地看着樊一鸣。
“别问啦!”樊一鸣瞪了瞿河顺一眼,“你是不是太空啦?没事干啦?”
“看你这人,我这不是关心你吗?”瞿河顺见樊一鸣对自己起了反感,忙冲樊一鸣摇摇手,“好好好,我去做事了。”
见瞿河顺走出房间,樊一鸣再次点起一支烟,喷云吐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