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文山警察所,副所长。”郭建文道。
“那欣怡呢?”古千峰问的是郭建文的女儿郭欣怡。
郭建文的女儿郭欣怡和儿子郭文龙是双胞胎,今年都是18岁,郭文龙比郭欣怡早出生10分钟,便幸运地当了哥哥。
“啊,她在缉私大队,都工作一年多了,任副大队长呢。”郭建文不无自豪地说道。
“哇,欣怡才18岁呢,就当副大队长啦?”古千峰惊讶地看着郭建文,“太了不起了!”
通过原主记忆,古千峰知道,玉城是中缅边境最富的城市。
这么重要的部门,郭建文肯定要安排自己的人主持。
根据原主记忆,古千峰得知,缉私大队的大队长是郭建文的徒弟,现在女儿郭欣怡又变成了副大队长,一切都是他说了算。
郭建文却并非那种仗势胡作非为,不可一世的人,相反,若非必要,他从不去得罪人,只顾闷声发大财。
“还行吧。”郭建文不自觉地抖起了腿,见顾明轩和刘玉庭看着他,忙又停了下来,问古千峰,“你不是在南城吗?刚回玉城?”
“对。”古千峰道,指着顾明轩,“这位是我伯伯,是翠都玉器厂的经理。”
“翠都玉器厂?”郭建文听古千峰这么说,立马一惊,“你们……”
“郭局长,我们是来问一下,这案子破得怎么样啦?”顾明轩问郭建文。
“啊,是这样的……”郭建文沉吟了一下,“通过我们警察局五天的全力侦查,证明是翠峰山上的‘老刀子’所为,不过,由于这股子土匪势力庞大,已经藏匿深山,一时半会儿,怕是拿他们没办法。”
“可是,他们不光劫走了我们玉器厂和玉器店价值一万元(南省造币厂铸造的半开银元,两枚相当于一个袁大头的价值,被称为2号银元)的翡翠原石,还杀死了我们加工厂连同厂长宋玉林在内的29人,简直罪恶滔天,丧尽天良!
要是连这种罪大恶极、十恶不赦的匪徒,警察局都拿他们没办法,那广大老百姓,以后还有活路吗?”
顾明轩异常激动地看着郭建文。
“是啊,郭局长,要是破不了案,那我们这些玉雕厂、玉雕作坊和玉器店,不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了吗?”刘玉庭也道。
“谁说破不了案啊?不是已经查出,是翠峰山上的‘老刀子’匪帮所为吗?”郭建文不以为然道,“只是还没抓获凶手而已。
放心吧,案件已经报到省警务处,这几年老刀子匪帮经常洗劫玉商,处里已经上报省里,省里长官会安排剿匪的。”
“郭叔说凶手就是老刀子匪帮,是已经有证据了吗?”古千峰问。
“那当然有证据。”郭建文道,“我们不光在几名死者身上发现了杀人凶器,还有人证呢。”
“凶器和人证?什么样的凶器?什么人证?”顾嘉明问郭建文。
“你是?”郭建文看着顾嘉明。
“这是犬子,黄埔军校毕业,现为南城警备司令部中尉副连长。”顾明轩道。
“哦。”郭建文打量了一下顾嘉明,顾嘉明下意识挺了挺胸膛。
“当然是老刀子惯用的柳叶飞刀,有刻字的。”郭建文道,“证人嘛,就是你们玉器厂的一名琢玉匠。”
“琢玉匠?是谁啊?他在哪里?”一听自己的玉雕加工厂里还有人活着,顾明轩立马精神一振,急忙问道。
古千峰等人也是急切地看着郭建文。
“一个叫苏奇的琢玉匠,土匪洗劫玉雕厂的时候,他在厕所里拉肚子,刚好躲过一劫。”郭建文道,“他刚好听到了劫匪的对话,才知道是老刀子匪帮所为。”
“苏奇现在在哪里?”顾明轩问。
“这人我们保护起来了,就在我们局里接待室。”郭建文道。
“那我们现在能不能跟苏奇见面?”顾明轩问。
“当然可以。”郭建文道,吩咐门口的一名警察,“带他们去见那个苏奇。”
“是。”那名警察冲顾明轩等人示意了下,“请随我来。”
“对了,郭叔,那被害人的遗体呢?”古千峰问。
“尸体早埋了。”郭建文道。
“啊,这么快就埋了?”古千峰惊讶地看着郭建文,“尸检,都做好了?”
“当然做好了。”郭建文道,“都一个多星期了,这么热的天,不埋掉,还不臭了?”
“那,好吧。”古千峰道,“咱们先去见苏奇吧。”
几人怀着激动的心情,跟着警察来到接待室。
正坐在接待室长凳上打瞌睡的苏奇,见顾明轩等人进来,愣了一下,但当他认出顾明轩的时候,立马站了起来,叫了一声顾经理,嘴巴瘪了瘪,禁不住带了哭腔,“天塌啦!……顾经理啊,都死啦……玉器和毛料,都被天杀的老刀子,给抢光啦!……天杀的老刀子……”
见苏奇禁不住呜呜呜地哭起来,顾明轩眼睛也红了,但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