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看皮壳,皮壳不够紧凑,不够老辣不说,还有点疲软。”古千峰道,“再就是看上面的蟒带。蟒带疏松干瘦,缺乏润泽感,毛孔粗大。
再就是掂分量。像这么大块度的翡翠,如果里面都是冰清玉洁的高冰飘绿花,那么,它的重量至少应该有40斤,可我搬起来掂了一下,却最多30斤。这就是遍布棉絮和杂石对分量的影响。
然后就是看切了一刀后的那面大窗,刚才我在窗口打灯,发现玉料刚性不足,再就是过于轻薄,缺乏一种浑厚感。
综合判断,这块石头品质肯定不行。”
“你怎么知道,这块石头,非得40斤,品质才是好的呢?”顾嘉楠问。
“当然是凭经验。”古千峰道,“从十二三岁起,每当师傅在一旁解玉的时候,我就在边上观察,观察得多了,也就记住了。还有,师傅每切一块石头,我都会根据它的品质,研究它的各项特征,同时研究它的品质、密度、块度和重量之间的关系,并记住这些特征和数据。
这样时间久了,次数多了,便熟能生巧了,一块一定块度的翡翠原石,只要我拿在手上掂一掂,就知道有多重。
再根据石头块度的大小,我就能大致估算出它的密度。然后根据石头的其他表现,就能大体判断出石头的品质。”
“实在想不到,你平时竟然下了这么大的功夫。”顾明轩摇摇头,“我还以为,你平时,只是……”
“其实,刚才这位师傅所说的,判断石头的密度,这都是相玉和赌石的基本常识,每一个相玉和赌石的师傅都懂的。”留着山羊胡子,年过半百,嗓音沙哑却中气十足的相玉师傅裴庆生说道,“关于皮壳和窗口的表现,关于蟒带、松花、色眼、癣和雾,还有皮壳砂粒,这也都是常识,掌握了这些,也不一定能够逢赌必涨。
翡翠的外在表现永远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而是千变万化,事实经常会推翻你利用常识和经验相中或赌到的每一块原石。这就是老祖宗的经验之谈,‘神仙难断寸玉’。
其实,任何人相玉和赌石,都有很大的运气成分在里面的。谁要是敢说,他赌石的成功率能超过百分之九十,我倒要把他带到所有的相玉师傅面前,问一下大家,会不会有这样的神仙。”
“朱师傅说的对。”刘玉庭也道,“谁要是敢说,他相玉和赌石的成功率能够达到百分之九十,看相玉和赌石的同行们会怎么看待他。
他要是真有这个本事,何必还要帮助人家去相玉和赌石呢?他给自己相玉,给自己赌石,难道不行吗?这样不出10年,他不成了翡翠王了?百万资产,几百万资产,甚至上千万资产,这还是问题吗?”
“是啊,这是所有翡翠玉商和相玉师傅们的共识。”顾明轩也道。
“那千峰刚才相的两块石头,不都赌中了吗?”顾嘉楠问。
“我这只相了两块,要是相20块,200块的话,成功率可能连80%都没有呢。”古千峰道,“在场的老师傅们都相了半辈子玉了,他们的话才是金玉良言。”
“那我赌的那两块,也解开看看呗。”顾嘉楠道。
“过两天再解吧。”顾明轩道,“师傅们都忙着呢,咱们就先不要打搅他们了。”
“好吧。”顾嘉楠道。
见刘玉庭看着前面解开的那块大料啧啧称赞,顾明轩便对他说道:“松山兄(刘玉庭字松山)如果喜欢这块石头,就让给松山兄吧。”
“千里挑一的好东西,看着确实眼馋。”刘玉庭尴尬地说道,“只是,我手头,现在,流动资金不充足啊。”
知道刘玉庭半年前刚刚赌垮了一块大石头,现在确实很困难,顾明轩便跟他说道“要不这样吧,就算两万元,转让给松山兄了,松山兄手头宽裕的时候,再给我,也没问题。”
由于大家都知道,这块石头的市场价值在3万到4万银元之间,要是做成了玉雕和首饰,除去各项开支,至少是10万银元,顾明轩竟然以2万元转让给刘玉庭,还没有给刘玉庭定付款的期限,都感到不是一般的惊讶。
“月朗兄,你这……”刘玉庭眼圈禁不住红了。
“做翡翠生意的,谁都有困难的时候,咱们是老兄弟了,就应该互相帮衬才对。”顾明轩微微笑着,看着刘玉庭。
就因为赌垮了一块大石头,刘玉庭亏了10多万银元,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如果这块石头能让他赚个8万银元,那他的玉雕厂就能尽快恢复元气了。
“月朗兄,什么都不说了,你的好,我刘玉庭会记一辈子!”刘玉庭搂了搂顾明轩的肩膀,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与此同时,距离警察局只有300米的翠云玉雕厂一楼的一个房间里,小林正一、野村春明和川康博士正在交谈。
从鑫隆玉雕厂匆忙撤离后,小林正一等人便进入了距离警察局只有300米的翠云玉雕厂。
“多亏长田不知道翠云玉雕厂和云贵玉雕厂也是咱们的产业,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