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附近没有黄包车,周洁敏便往老齐所在的清泉茶馆方向而去。
往前走了二十几米后,周洁敏突然回头,看了看身后,然后蹲下身,转动着身体,观察视线范围之内,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然而,就在周洁敏站起身,继续往前走的时候,旁边一个角落里,两名青年男子悄悄跟上了她。
正躲在阴影里的古千峰见状,便悄悄跟在了两名青年男子身后。
前行200米左右,周洁敏在路旁上了一辆黄包车。
两名青年男子看着周洁敏离自己越来越远,有点急了,其中一名青年男子一把拉住一名骑自行车的青年,把他拽倒在地,抢了他的自行车。
那名青年见状,立马叫嚷着,想去拿回自行车,另外一名青年男子立马靠近他,手枪抵在他的腰间上,沉声喝道:“别动!再动打死你!就是借你的自行车用一下,你在这里等,等一下就骑回来给你还。”
青年知道抵住自己腰眼的硬邦邦的东西是枪,立马不敢吭声了。
两个特务上了自行车,拼力地往前骑去。
古千峰没办法,只好跑步跟上。
很快,两名青年男子就跟上了周洁敏的黄包车,然后放慢了车速,距离20来米跟在后面。
还好这时候,古千峰发现了一辆黄包车,便坐了上去,距离20来米跟在两名青年后面。
又前行了大概七八百米,两名青年男子将自行车停了下来,一边聊着什么,一边抽起香烟。
古千峰便也让黄包车夫停在了路边,说在这里等一个人,会付给黄包车夫双倍车钱。
“只要时间不长,那是没问题的。”黄包车夫对古千峰说道。
“时间不长,放心吧。”古千峰道。
这时候,两名青年男子扔下自行车,往前走去。
古千峰也付给黄包车夫双倍车钱,车夫乐滋滋地走了。
这时候,古千峰发现,两名青年男子突然往前跑去,古千峰不明情况,便快步跟了过去。
见两人跑进一条胡同,古千峰便也跟了进去。
然而,两人跑进胡同没多深,四处搜索了一下,却又往外面走来。
古千峰便躲在了一旁的阴影里。
“么的,又给她跑掉了!”瘦高个青年男子恨恨道,“这个女人精明得很,肯定也是地下党。”
“她有一次进的是清泉茶馆,你说她这次,是不是也去清泉茶馆了?”另外一名比较敦实的青年男子问道。
“清泉茶馆离这里还有点距离呢,她怎么会在这里下车?”瘦高个问。
“你看她刚才那个样子,一下子就不见了,肯定是发现我们,在哪个角落躲起来了。”敦实男子道,“这会儿,她肯定已经悄悄的往清泉茶馆那边去了。”
“反正找不到她了,要不,咱们去清泉茶馆看看?”瘦高个问。
“走吧。”
5分钟后,古千峰跟着两人来到清泉茶馆大门口。
“我看,咱们还是不要进去了,上次进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她。”瘦高个道,“咱们就在门口守着,她迟早要出来的,只要知道她真的是来这个茶馆了,咱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好吧。”敦实男子道。
知道两个男子不会进入茶馆后,古千峰转到茶馆后面,见茶馆有个后院,便侧耳倾听起里面的声音,竟然给他隐约听到了院子里某处,有周洁敏和一名男子说话的声音。
轻捷地翻墙进入院子后,古千峰发现,周洁敏和男子的声音来自于院子东侧一个亮灯的房间。
悄悄靠近那个房间,古千峰躲在了窗户一侧的暗影里,倾听起里面的谈话。
原来,房间里跟周洁敏谈话的,正是周洁敏的入党介绍人齐晨。
由于去年六月份,党组织被毁,同志们牺牲的牺牲,被捕的被捕,齐晨和周洁敏便跟党组织失去了联系。
就在几个月前,当齐晨去蚌埠寻找一位老上级的时候,刚好碰到在蚌埠车站陷入困顿的刘成的妻儿和岳母。
原来,自从刘成被捕后,党组织就将他的妻儿和岳母紧急转移,然后保护起来。
由于不能透露刘成地下党的身份,转移和保护他们的地下党只能说是刘成车行的老板,说刘成为了车行的事情,得罪了人,那人是个很有势利的恶霸,要报复刘成和他的家人,因此才把他们保护起来。
然而,被严密地保护起来,就等于失去了自由,收入也没有了,一切都得听人家的。
苏玉红没什么特殊的爱好,还好说,但王玉凤玩牌的瘾头极重,又没人陪她玩,时间一久,就受不了了。
当王玉凤实在无法忍受的时候,她便故意在女儿面前说保护他的人的坏话,说她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不打算养着他们一家三口吃闲饭,打算将他们带去码头上做苦力。
由于组织上确实要将他们一家三口转移到其他住处,已经通知苏玉红,而她也确实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