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贾琏兴奋的是,他还真的找到一条财路。
贾家的田庄店铺,并不是都在一处,而是分布在七八个府城,有的在南边,有的在北边,贾琏之所以花这么多时间,大多就是耗费在路上了,而以前没人去巡视这些产业,也正是由于他们并不集中,巡视一次要花费的时间太久,因而才忽视了。
这次贾琏到处跑了一圈,除了清查自家的庄头和掌柜之外,也顺便打听了各地的物价,又调查了当地有哪些畅销品,售价几何等问题,得出结论:组一个商队,把南边的东西运到北边去卖,在当地进土特产,再运回南边销售,赚取中间的差价,筹谋得当的话,利润空间很大。
当然这么明显的商机,不会只有贾琏才能发现,事实上来回跑商的人从来都不少,贾琏想着自家有进货的门路,有护卫的人手,还有现成的店铺,只要把这条路子走通,每年起码能增收十之二三,这个数额可不小了,反正贾琏算出来后是满意的。
要不说事业是男人最好的提神剂呢,贾琏原本除了料理庶务就无所事事,人闲生是非,他空闲时间多的时候总离不了女人,现在天天从早忙到晚,夜里躺下倒头就睡,连沾花惹草都顾不上了,累是真的累,精神状态却更好了,干劲十足的想做出一番成就。
等贾琏把各地产业都视察一遍,回家后先把收缴上来的大笔财物入库,跟贾母等人汇报完工作后,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众人都觉得可以一试,贾母做主,给贾琏拨了一笔资金,让他放开手去做,贾母说:“你先去试试手,这些钱全都赔了也无妨,就当花钱买经验了。”
贾琏出门走了一遭,纵然带着伺候的小厮仆从,也是受了不少罪的,身上的油滑轻浮之气都褪去不少,脸上添了些坚毅之色,整个人看起来更有魅力了,这样的贾琏,往王熙凤身边一躺,不由她不脸红心热,夫妻俩数月未见,自是一番浓情蜜意。
两人闹腾了大半夜,早上都起晚了,好在也没人计较,吃过早饭后,才安安生生的坐着说话,贾琏说说路上的辛苦,和各地见闻,说到贪得无厌的庄头,难免义愤填膺:“奶奶是不知道,那起子小人有多可恶!仗着离得远,主子们轻易不会过去,什么话都由着他们去说,自己欺下瞒上,倒把黑锅推到主子头上,弄得怨声载道的,都成了咱们的罪过……”
王熙凤很能跟他同仇敌忾:“瞧二爷说的,咱们府里的下人是什么德行,我还能不知道嘛!个个把自己当大爷,嘴甜心苦,两面三刀,面上笑着,脚底下使绊子,都是全挂子武艺。管的严了,到处是埋怨咒骂,管的略松些,就想爬到主子们头上,没一个省油的灯!要依着我,早把这些子祖宗给撵了,偏我就是个拿钥匙的丫头,当不了家做不了主……”
“幸好这次姑妈得力,说通了老太太,老太太、太太们才开了口要放出去些人丁,又有宝玉和妹妹们暗自查访,把那些最会偷奸耍滑中饱私囊的人揭了出来,用给老太爷祈福的名义放了出去,另选了一些勤快老实的进来,二爷就没发现,现在府里的人好使唤多了?”王熙凤得意的对着贾琏表功。
贾琏斜睨她一眼,两口子又耍了会儿花枪,贾琏才说:“出去一趟才知道,路上算不得太平,我们一行人算多的,倒没遇上什么事,独来独往的那些,总有人会遇上劫道的,听说这还是有人收拾过,前几年,有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道长,从南到北沿路挑了几十个山寨水寨,抓了数百人,大的寨子都被破了,只剩些小打小闹的,才算是消停些,不然只怕更危险。”
听他这么说,王熙凤又担忧起来:“过些天你还要出门,路上这么危险,让人怎么放的下心?要不还是让别人去吧……”
贾琏笑道:“奶奶不用担心,我自有妙计……”说着冲王熙凤抛个媚眼,引的王熙凤嗔他一眼,才接着说道,“西府那里有老亲兵,咱们府上也有,当年跟随老太爷的亲兵们,有些伤了残了的,老太爷都给养在庄子上,老太爷去了,老爷也没短了他们的用度,这么些年过去,他们有的娶妻生子,孩子也是按照兵丁的要求训练的,虽说上不得战场,当个保镖护院绰绰有余,回头我就去庄子上挑些身手好的,有他们护送,奶奶尽可放心。”
贾琏正想大展拳脚呢,哪里肯把自己好不容易发现的路子让给别人,不过他也惜命,不会把自己置于险地,路上就在盘算,回来听说了贾珍对家学的安排后,心里就有了主意。
王熙凤也觉得这安排妥当,遂不再阻拦,贾琏这几个月忙起来后,再不跟那些狐媚子鬼混,她心里很是满意,巴不得一直保持下去才好。
两人说着又开始商量,要进些什么货物运出去卖,王熙凤是女人,关注的就是胭脂水粉绸缎首饰,就跟贾琏出主意,认为京城时兴的衣裳首饰,运到外地后,鼓吹说是京城达官贵人都在用,肯定能大卖,贾琏想了想,认同这一点,先记下来,王熙凤又建议把家里做的上好的胭脂水粉当成货品去卖,因为家里人用着都觉得好,她认为不会愁销路。
贾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