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无语,这老道士还真是百无禁忌,咒自己一点儿不带客气的,就云清观察,老家伙再活两百年不成问题,还寿命将尽呢,真亏他说得出口。
不过这也给云清提了个醒,她也该想好以后怎么开溜,她可不打算一直把自己暴露在皇家眼皮子底下,正想着呢,就听丹阳真人说:“这还要多谢小友你呢,因为有你在京城镇守,我才能放心离开,太上皇他们才没有强留,我看陛下的意思,有心让你接手国师的称号,你要是没这个心思,赶紧想办法打消陛下的念头,不然等旨意下来,就不好推辞了。”
云清没好气的瞪了丹阳真人一眼,说:“怪不得你这么顺利呢,原来是拿我填坑。”
丹阳真人又笑了笑:“我若真想拿你填坑,就不会提前给你通报消息,你可别不识好人心。”
“你这几十年都占着国师之位,天师府那边就没有意见吗?”云清很快找到可以顶缸的对象。
丹阳真人眼神中透着同情:“上一代的天师性情淡泊,从不在乎虚名,这一代那位则是个懒的,若非天师府是责任甩不掉,他连天师都不想当,你还想让他来当国师?”
好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自己不想干这个苦差事,不好去坑别人,如果天师府介意的话,她还能请人过来把位置占了,但是人家爱清闲,你非给人添负担,那就太不厚道了。
不能坑人,云清心念一转,有了其他主意,前脚送走丹阳真人,后脚就通过她这一庄子眼线给隆兴帝传话,表示她心有有感,准备闭关静修,没个一年半载不会回来,让他们去请示陛下,看看是在清静山庄候着,还是重新分配差事,然后也不等人回复,抬脚就走没影了。
离开京城之后,云清照例去看了看云溪一家,走的时候跟她说:“我这次要回山住几个月,然后再到处转转,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来看你,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这些年都是聚少离多,云溪早习惯了,而且云清出门总会跟她说一声,她心里也挺安定,虽然仍免不了叮嘱些注意安全之类的话,却也没有多少不舍。
离开杭州府,云清想着,从隐仙谷出来就没有回去过,于是特意过去住了段时间,谷内有阵法护持,倒是不受野生动物的侵扰,但植物们生长的很狂放,侵占不少居住空间,云清免不了清理一番,把一些成熟的灵植药草收起来,能炼成丹药的都炼出来,方便保存,又从混沌塔空间内移栽出来一些这里没有的品种,每天忙忙碌碌的,颇有种“山中无岁月,寒暑不知年”的逍遥自在,等她收到何思华的飞鹤传书时,才意识到夏天已经来了。
何思华他们护送着船队归来,第一时间给云清传信,云清才从这种隐世生活中脱离,赶去码头和他们汇合,跟船工们交割清楚后,属于隆兴帝的三分之一,由他的人自行运送回京,云清并不插手;
而她和贾敏的货物,则在就近的城里出手,虽然价格比在京城低了一筹,但是方便迅捷,除了给自己和贾敏留下最精品的少部分外,其余的都给换成金银,她的收起来,贾敏的则存进钱庄,只把票据送到贾敏手上,她可以直接在京城的钱庄里取,免去一大风险。
处理好这些事,云清就有了时间去答谢何思华他们,众人都表示不用客气,出一趟远门,他们多多少少也都有些收获,云清仍是再三感谢,送了好些丹药出去,算作谢礼,又请众人吃了顿丰盛大餐,才各自散了。
何思华、乔雁秋和凌风子最后才走,临行前凌风子问云清要不要一起,回京城的话两人有很长一段路可以同行,云清摇头道:“不了,我要在外面飘一阵子,一时半刻不会回去。”
何思华和乔雁秋就望了过来,问:“是在外面有什么事,还是在京里遇到了麻烦?”
云清笑道:“丹阳真人准备开溜了,皇帝好像想让我当国师,我可不愿意被捆在一个位置上几十年,这不就避了出来,等他们打消这个念头时再回去。”
大家都放松下来,云清又拿出几册书卷,分发给他们,说:“这是我去年得到的,一本阵法一本咒术,很有研究学习的价值,你们都拿回去看看,多学点东西,有备无患。”
三人接过收好,互相道别后各行各路。
云清就开始了自己游览全国的旅途,这一次,她不往城市里走,只在野外欣赏湖光山色自然美景,她去桂林看了甲天下的山水,去云南游苍山洱海,到LS参观布达拉宫,试着去攀登过喜马拉雅山,在昆仑山和天山分别待了两个月,收获许多极品草药灵植,找到不少的矿石陨石以及玉石翡翠,还挖到了一块灵气丰厚的暖玉,甚至还发现了一个金矿,但是位于深山之中开采不易,她也就没跟人说。
翻过阴山,在草原上盘桓数月,找到了几个饲养牛羊的牧场,然后写了封信给丹阳真人,信上写了牛痘预防天花的方法,让他帮忙递给隆兴帝,不久后收到丹阳真人回信,说事情已经办妥,又说他已经离开京城了,准备跟太上皇的船队一起去远航,让她有时间可以聚一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