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钱,兴叔犹如被泼了盆冷水,沈浪手上留不住财,若不是要养叶修,他能有多少花多少一分不留,饶是如此,每年拿回家的养家钱也不多,能存下来的就更少了,兴叔现在手上的存款,还是云清来了之后才有的,就算全拿出来,也买不到几样像样的东西。
叶修同样不是生财有道的抓金手,两个男人都只能看向云清,云清叹口气,盘算道:“我记得朱姑娘是首富‘活财神’的女儿,咱们虽然没办法跟人家比财力,总也不能太寒酸,别的不说,住的地方一定要宽敞,现在买地皮建房子是来不及了,只能买现成的,兴叔你出去打听打听,谁家有卖大宅子的,趁着有时间,赶紧买回来修整翻新。”
兴叔答应一声去忙,云清就和叶修算账,上次卖了些药方,也就换了几万两银子,听着是一大笔钱,但武侠世界钱不禁花,大侠们出手动辄几千几万,想要在京城买一套豪华些的宅子,没有十几二十万两拿不下来,再加上迎娶人家首富的千金,聘礼总也要个十万两才像样,这么一算,他们最少有二十万两的缺口。
“啧,原来咱们是穷光蛋啊!”叶修咋舌道。
平心而论,云清和沈浪相处不到三个月,实在没有太深厚的感情,但是沈浪对叶修可谓是尽心尽力,而且叶修跟他属实兄弟情深,就算是爱屋及乌吧,云清也没办法放着不管,只能想办法筹钱,好歹给沈浪办个说得过去的婚礼。
云清就给叶修看她手里能换钱的技术和秘方,两人商量半天,最后选定了制作玻璃的方子,等到兴叔回来,就让他去找合适的买家,兴叔果然能干,很快敲定三家合作者,将方子卖给他们,每家首付五十万两,同时前五年利润要分给他们三成。
兴叔选的这三家合作商也很有意思,分别是中州的朱家,江南的花家和山西的闫家,都是口碑信誉良好的大富豪,且和江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更重要的是,这几家都没有武功特别好的高手,以后有个什么变故,还可以让沈浪进行武力压制。
朱家更是沈浪的未来岳家,想来他们也不好意思欺骗沈家人。兴叔私下里如此跟叶修嘀咕。
手上有了钱,又搭上几家巨富,门路一下子多起来,原本找不到的宅子也有了眉目,花家提供了一套大宅,五进院落,带跨院和花园,房舍是九成新的,基本上建好后就没住过人,兴叔过去看过,非常满意,当时就掏了全款买下。
别看这钱花的利索,兴叔其实并不是能心安理得占别人便宜的性格,虽然拿了云清的钱,却不肯白拿,而是一本正经的打了借条,非说一定要还她。
云清就跟哄他说:“生意是你帮我谈成的,按照规矩,我应该给你中介费,你现在用的,都是你自己靠劳动挣的,尽管安心花用。”
兴叔仍觉得这个中介费用给的多了些,但是云清话说到这份上,他也只能领了这份好意,后来房舍修整好,聘礼置办齐备,手上还剩下的钱被他买了田产铺子,沈浪和叶修一人一半,给叶修的算是替他攒老婆本,省的事到临头仍像现在这般狼狈。
云清跟叶修商量:“咱们是不是也该买一座自己的房子?”
叶修表示同意:“买,你不是说想在城郊建一座庄园嘛,现在就买地皮建房!”
手上有了钱,叶修花起来也是相当豪横,他可不觉得花云清的钱有什么不对,虽然他曾说过要赚钱养家,但在见识了云清的能力后,很快就决定躺平,继续当被养的那一个。
有了决定,两人去城郊转了两圈,看中一块地皮,但是那块地皮有一大半是有主的,而且主人还是个王爷,王爷虽然没有实权,却经商有道,在城内有许多商铺,可谓是日进斗金,没有意外的话,这种人家一般不会卖地。
可是云清实在是喜欢那里,有了最满意的,再看其他地方总觉得稍逊一筹,看她那么喜欢,叶修和兴叔都不忍心让她失望,绞尽脑汁的帮忙想办法,最后还是兴叔路子广,打听到这位王爷的软肋:他已经年过四十,却仍然膝下无子,他一直在求医,也曾说过,谁能让他有个孩子,必有重谢。
兴叔带着打听到的消息回来,云清听了抽抽嘴角,不孕不育果然从古到今都是个难题,这位王爷倒是个性情中人,肯承认是自己的问题,而不是把原因推到女人头上。
以云清目前的年纪,很难取信于人,所以她没办法去给王爷看诊,少不得用些非常手段,她拿出两个小玉瓶,里面装的是两种丹药,男女同时服用,除非彻底生不出孩子,否则都可以怀孕,只是不保证生男生女。
“红色签子的男人服用,绿色签字女人服用,一个月后再同房,应该可以有孕。”云清对兴叔说道,这药还是要他呈到王爷手上。
兴叔见识过云清的神秘,对她拿出任何东西都不奇怪,他还恪守为仆的本分,再离奇的事都不多嘴,因此一句话都不多问,接了药就要走,云清忙叫住他,犹豫一下,仍是补充道:“同房的时间,最好选在女子月事结束后的十天左右。”
兴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