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无语,这李玉函的脑子是离家出走了吗,求人是他这个态度?
连柳无忆都在暗暗后悔,早知道不该过度诋毁王怜花,以至于让李玉函遇到跟王怜花相关的人时,连基本的面子工程都做不好,她生怕李玉函的出言不逊惹恼云清,忙悄悄拉拉他的衣袖,李玉函立时回神,意识到现在不是他发作的好时机,忙住了口。
“师叔,他是太过担心我了,才会口不择言,还请师叔大人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柳无忆哀哀道,一边卖惨一边道德绑架。
李玉函对王怜花恨之入骨,连带着也厌恶痛恨桃源山庄所有人,但为了爱妻的安危,他愿意低头求人,此时也说:“是晚辈说错话了,前辈要怪,就怪晚辈一个人吧,只求莫要牵连无忆,她这些年过的甚为痛苦,尤其是这两年,深受毒药折磨,如今已经命不久矣,万望前辈发发慈悲,救救她吧!”
李玉函对王怜花的痛恨简直是写在脸上的,云清和叶修对视一眼,都起了好奇心,他们从王怜花的手记中了解到,柳无忆在李玉函面前污蔑过他,但她具体说了什么,才会让李玉函的恨意这么深刻,连藏都藏不住?
可惜他们就是问了,柳无忆也不会说实话,除非用点特殊手段,不过现在柳无忆的身体状况,可能经不过折腾,而李玉函就在旁边守着,也不会看着他们对柳无忆动手,而且拥翠山庄此时还有四五个江湖前辈,动静闹大了,肯定会惊动他们。
倒不是云清和叶修打不过那几个人,而是无冤无仇的,不想为一个柳无忆,去跟人家结仇,那些人如果是恶人也就罢了,出手不必有顾忌,偏偏他们都是素行良好之人,真跟他们对上,轻不得重不得的,没必要给自己找这个麻烦。
云清暂时不想跟柳无忆他们撕破脸,就顺着他们的恳求,给柳无忆诊了脉,然后对她说:“你中的毒很复杂,我需要好好想想……”
话没说完,李玉函就插嘴道:“有什么好想的?无忆和楚留香中的是同一种毒,楚留香的毒能解,无忆的为什么不行?你就是故意刁难……”
云清板起脸,冷冷的扫了李玉函一眼,她就说么,黄鲁直等人用的武器上有毒,武器是柳无忆提供的,她本来就疑心是故意为之,只是没有证据,李玉函这话正好是个佐证。
大家都是眼明心亮之人,都和云清有着同样的想法,楚留香脸上的笑容也没了,苏蓉蓉瞪着李玉函,柳无忆暗道“不好”,心念急转间,忽然长叹一声,坦白道:“都是我的错,是我为了试探师叔的医术,故意让楚香帅中毒,师叔若因此怪我,不愿为我解毒,那也是我命该如此。”说着,又转向李玉函:“是我福薄,不能陪你终老了。”
李玉函急急道:“你何必说这种丧气话,害楚留香中毒是我的主意,前辈若是怪罪,我任打认罚便是,便是要我偿命都无所谓,只要能救你,我什么都愿意做,他的毒能解,你的毒肯定也没问题,咱们好好求一求前辈,前辈医者仁心,不会看着你去死的……”
这两人苦情剧演的挺逼真,看起来颇有真情实感,大有一人若死,另一人绝不独活的架势,起码楚留香和苏蓉蓉两人都颇为动容,哪怕他们才刚坑了楚留香一把大的,现在他也用眼神示意自己不在意了,用目光为两人求情。
云清和叶修却不为所动,自己想求生,就去算计别人的命,他们俩这会儿哭的再惨,都引不起云清和叶修的同情,只会觉得这是鳄鱼的眼泪,虚伪至极。
尤其是他们互相说着同生共死的话,还不停向云清恳求赔罪,却都对楚留香这个受害者视而不见,连一句对他抱歉的话都没有,也没提过要赔偿弥补,这让他们的痛哭忏悔显得是那么虚假,他们嘴里说着认错的话,只是为了达成目的的演戏。
懒得继续看他们表演,云清冷冷打断道:“楚留香虽然和柳无忆中的是同一种毒,但他的毒刚刚入体,自然容易解毒,但柳无忆中毒日久,已经毒入骨髓,她的情况能跟楚留香比吗?你们连内情都不了解,就妄自猜测,不觉得太可笑了?”
柳无忆的哭声戛然而止,李玉函也顿住了,两人都有些讪然,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最好还是柳无忆反应快脸皮厚,她擦掉眼泪,扯出一抹笑,说道:“是我小人之心了,师叔胸襟广阔,别跟晚辈一般见识。师叔您一路风尘仆仆赶来,又忙着替楚香帅解毒,应该很累了,您先休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晚辈夫妇去办……”
“不要叫我师叔,王怜花早不把你当徒弟了。”云清先纠正道,接着又问:“你先告诉我,这种毒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柳无忆这时候可不敢隐瞒,实话实说道:“几年前我和玉函去苗疆那边寻药,无意中落入一处古墓,墓中遍布机关毒虫,我们在主墓室找到一柄古剑,我不小心被剑划伤,好不容易带着剑从古墓中脱出就晕了过去,玉函猜测剑上有毒,才把剑带了回来,这次伤了楚香帅的,就是这同一把剑。”
云清微微点头,不再说话,柳无忆识趣的拉着李玉函退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