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板,你搬家了?”
伏黑甚尔行走在街头,一只手拿着一个巨大的银色手提箱,另外一只手则拿着电话在通话。
漆黑的眸子不停地观察着四周,黑色的紧身衣露出矫健的肌肉线条,让他伏黑甚尔起来是一点都不好招惹,嘴角的伤痕更带给他的一丝痞气。
路过的人更是唯恐而避之不及,伏黑甚尔先是很没素质地朝着路边吐了一口唾沫,然后说道
“我去你家,怎么已经人去楼空了?”
伏黑甚尔刚从谏山宪冥家里出来,却发现整个房子已经都空了,家具都不见了,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如果不是装修还在,可能都以为这是毛坯房。
“嗯,我忘记对你说了。”
谏山宪冥这才想起他好像忘记对伏黑甚尔说过他搬家的事情,想着下次来联系的时候再说,只是没想到事情太多,一下子就忘记了。
“你有什么事情吗?”
谏山宪冥记得伏黑甚尔,一般没什么事情不会找他的,反而一直是谏山宪冥有事找他。
“我接了個大单,对方很豪爽付了一大笔定金。”
伏黑甚尔摇了摇头,说道
“对方给的还是现金,我嫌麻烦想着直接给你吧。”
这些钱就在他手上的手提箱里面,沉甸甸的,那么多钱存银行还要转账不得累死个人。
说起来伏黑甚尔这些日子接单接得勤快了,可日子却过得越来越苦了。
这就是签了卖身契打工人的悲哀,赚到钱都不属于他自己。
伏黑甚尔的钱等于谏山宪冥的时候钱(反过来不成立),这是一开始伏黑甚尔签订的“契约”上面白字黑纸写的清清楚楚。
某种程度上谏山宪冥比种棉花的资本主义还要黑,好歹人家还包吃包住。
可谏山宪冥对伏黑甚尔完全放养状态,反正孩子都那么大的成年人了总不至于饿死吧?
再者想包养伏黑甚尔的富婆,估计能从京都排到东京,饿死是不可能的,一天换一个,都不知道能让他换多少年的。
钱都是雇佣伏黑甚尔的雇主直接打在他的账户上面,然后再转账汇款打给谏山宪冥。
这些日子一共五单左右,少的二百万,多的八百万,单位是円,不是美刀。
谏山宪冥也不知道为什么伏黑甚尔接单这么便宜,搁这做慈善呢?
好歹是咒术师杀手能不能支棱起来有点排面,外国同行什么价,能不能与国际接个轨啊。
但其实谏山宪冥不知道的是,不是伏黑甚尔不想涨价,而是霓虹这边杀个咒术师就这行情。
毕竟只有把价格控制在合理的区间内,大部分咒术师才是安全的,价格一高,诅咒师都在猎杀咒术师了,咒术师本来人就少,这样一整咒术师协会干活的人都没了。
实力再强谁能保证自己永远没有放松警惕的时候,蹲厕所的时候,哪个咒术师能经受的起12.7毫米口径重型狙击枪的考验。
除非是咒灵又或者是死人,都有不得不松懈的时候。
伏黑甚尔这个价格已经算高的了,所以说赚的都是辛苦钱。
“那我怎么找你,老板。”
“你去这个地方等我,到了会有人接应。”
听到伏黑甚尔这么一说,谏山宪冥想了想于是说道
发了个坐标给伏黑甚尔
“我等会就回来。”
“好的,我知道了。”
本来伏黑甚尔原本还有个约会,毕竟到手这么一大笔钱却连摸热都还没摸热,这不得好好抚慰一下受伤的心灵。
但现在也只能泡汤了。。
伏黑甚尔叹了口气
“等等,记住没人会拦你。”
就在伏黑甚尔快要挂断电话之际,谏山宪冥不放心似的又加上了一句。
“别翻墙,放心大胆地走正门。”
“嗯?好的。”
听到老板这句意味不明,伏黑甚尔都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这啥意思,怎么难道在老板看来他来到那个地方会下意识想要翻墙潜入而不是走前门。
“好了,没事了。”
谏山宪冥说完后就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地挂断了电话。
“这里是新宿,我记得好像有谁在这一带开公司。”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伏黑甚尔感叹了一声“苦逼打工仔没有人权”,再度从通讯录中拨打了另外一个电话号码。
“喂,亲爱的,有空吗?”
“送我去一个地方。”
都没有让伏黑甚尔等超过一刻钟,一辆纯白色的欧陆GT就开到了他的位置。
在路人艳羡的目光中,伏黑甚尔直接轻车熟路地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希望甚尔到时候不要太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