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面的。”
“最好用。”
“也最容易糊弄人。”
“这一套思想,配合着天命说,再辅以法制为工具,足以让后世君主坐稳天下。”
“但正如我前面所言。”
“大秦是以法立国,这种做法,关东六国任何一国都可以做,独秦不行。”
“只是不这么做,继续奉行法制,秦也会逐渐崩溃。”
“因为大秦的法制只适合战时。”
“始皇也没得选。”
“放眼天下,诸子百家的思想,也唯有儒家思想能用。”
“这或也是当代的一个无奈吧。”
“毕竟谁能想到,孔子变‘学在官府’为‘有教无类’,对天下的影响有这么大呢?”
“或许就连孔子自己也想不到吧。”
嵇恒缓缓站起身。
他看了几眼满眼茫然的胡亥,淡淡道:“距离行刑只有五天,我讲课也讲的有些乏了,最多还会讲一次,然后便不会讲了,在生命的最后一段,还能有美食美酒相伴,已算是不负此生了。”
“哈哈。”
嵇恒大笑一声,朝着屋外走去。
临末。
还留了一句话。
“我今日讲了这么多,你可以下去想想,若是大秦继续这样,关东六地哪一地会最先反,又会是哪个群体?!”
“劝君少骂秦始皇,焚坑事业要商量。”
“百代都行秦政法,孔学名高实秕糠。”
静如幽谷的小屋,嵇恒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胡亥却久久没回过神来。
他的思绪还沉浸在嵇恒的话语中。
心绪惊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