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说的十分清楚,天下真正变革结束时,国家、治式、生计、民众都要变,跟周代很可能是截然不同。”
“你认为我还能活到那个时候吗?”嬴政冷声道。
嵇恒迟疑片刻,道:“再下面一点,大抵就是士农工商兵。”
“孰轻孰重。”嬴政问道。
嵇恒道:“无关乎轻重,对你而言,兵或最重,对贵族而言,自是士,对天下而言,农最重。”
“在商贾大富及手工业者眼中是工商。”
“不同身份看法不同。”
“但对国家而言,五者其实并重。”
“而在我眼中,当是商兵最重,其余三者次之!”
嬴政看着目光坚毅的嵇恒,面无表情的沉默着,在沉思了一阵之后,似想清了什么,眼中露出一抹了然,额首道:“先生果然与众不同,破局思路也别具一格。”
嵇恒面色如常,沉声道:“只是些胡思乱想罢了。”
“成与不成,尚很难说。”
嬴政并未反驳。
他猜到了嵇恒的想法,不过这些事,他已无心去做。
“看来,我留你一命是正确的。”嬴政揶揄的笑了,随后也是感叹道:“若是天下一统之时,你出现在我眼前,我定会拜伱为上卿,让你负责天下改革,然则天不假年,终究是敌不过时间。”
嬴政慷慨喟然的话回荡在院中。
四周哑然无声。
小院陷入到了幽谷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