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大秦也浑然不惧。
扶苏精神一下振奋起来。
见状。
嵇恒冷冷笑一声,道:“天下一统之后,大秦的军功爵制几近半废,底层已没有向上的空间。”
“加之各地工程不断,关中民众同样苦不堪言,关中民众对大秦早已非是当初,若大秦还不做出改变,日后天下生乱,关中民众或会壶浆箪喜迎‘叛军’。”
闻言。
扶苏脸色陡然大变,有些不敢置信道:“这怎么可能?”
嵇恒将壶中酒尽数倒入铜爵,淡淡道:“没什么不可能,世上一切事物都是明码标价的。”
“忠诚也是!”
“像郭开为赵国丞相,但在大秦几番利诱后,何尝不是选择了背弃赵国?”
“道理是一样的。”
“之所以老秦人还未背叛,只是外面开的‘价格’不够。”
“老秦人老秦人。”
“首先他们是人,其次才是秦人。”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
“这是人性!”
“而今大秦在老秦人心中的价值越来越低,当低到一定程度时,老秦人未必就会继续坚守大秦了。”
“因为不值得。”
听到嵇恒的话,扶苏面色变了又变。
他很想开口反驳,说嵇恒是危言耸听,但他说不出口。
因为嵇恒的一切都基于人性。
“请先生教我。”扶苏长长的躬身道。
嵇恒面色如常,押了一口酒,道:“想巩固民心,就要提高大秦在民众心中的价格,因而固本之法其实很简单,过去如何做的,现在继续即可。”
扶苏面露难色道:“这恐做不到。”
“大秦过去是依循着军功爵制,而今战事已歇,老秦人又去哪立得军功?”
“而且在征伐匈奴、南疆后,朝廷甚至都拿不出田地封赏,不然也不会想着将老秦人迁移出去。”
“朝廷恐无能为力。”
嵇恒淡淡的扫了扶苏一眼,对此自是心知肚明,道:“既然田地给不了,那就只有最后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扶苏跟胡亥都看了过来。
“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