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慎之又慎,不得不思之又思,也唯有这样,我才能做到料事于先,也才能真正的做到步步为营。”
“只怕不止吧。”张良冷笑一声。
他猛的挥了挥袖,眉宇间闪过一抹冷漠跟戾色。
他冷声道:“你已经知道我怀疑到你了,因而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断定秦之变化源于你,定也会对你再三提防跟警惕,所以你把我放进来,跟我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实则只是想扰乱我的心神,让我不得不再三警惕。”
“就像你说的,你有失败的余地,而我没有。”
“我若真信了你的鬼话,每次做事都将你的情况考虑进去,不仅劳心劳力,只怕收效还成微,就算我有通天之能,做事始终这么瞻前顾后,始终疑神疑鬼,就算谋算通天,恐也难以维系,最终只会一步步落入到你设好的陷阱。”
“扰乱我的心声,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
“我没有说错吧?!”
张良一脸冷漠。
他前面一直有些疑惑。
嵇恒给他说的太多了,这完全不合道理。
虽然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一直是嵇恒占据主导,但也绝不至于嵇恒如此滔滔不绝,不仅将自己的想法说出,还各种引经据典想说服自己,以自己在外界的名声,这本就是一件不现实的事。
嵇恒又岂能不知?
因而只可能是另有算计。
他曾试图去争取一些主导权,只是当嵇恒叫出自己名字的时候,他就已经陷入到了被动,加之他不清楚嵇恒的情况,因而只能任由嵇恒开口,同时寄希望嵇恒能在其中说漏嘴。
虽然嵇恒的确有‘说漏嘴’,但那些都太笼统太板正。
根本就不涉及具体的事情。
只是在又听了一阵后,他陡然反应了过来。
嵇恒这是故意在诱导自己,让自己不得不对他打起精神,若是自己真的着了道,日后想做一些事,都会付出更多精力跟心血,长此以往,且不说精力能不能跟得上,这么折腾,只怕在很多事情的处理上,都会弄得复杂。
这无疑是掉进到了嵇恒设下的陷阱。
一念至此。
张良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嵇恒哈哈一笑,对此并没有否认,似笑非笑道:“所以你听进去了吗?又是如何认为的呢?”
张良脸色铁青,却是一言不发。
嵇恒笑容一收,神色变得严肃,他负手而立,漠然道:“你既已察觉,那我也不必再多废话了,秦之势,在我手中,已初步凝成,最终会搅动天下大势,如滚滚狼烟一般,席卷天下,将一切旧时代的残余清扫干净。”
“在之前的大争之世中,渐渐形成了这样一句话。”
“得民心者得天下。”
“过去的人皆认为这民心乃贵族之心,乃士人之心。”
“然在我眼中。”
“这民心实乃万民之心。”
“张良,你可敢与我较量一场?”
“看一看贵族之谋,能否压得过民心所向!”
张良目光微动。
他正色道:“你就这么有信心?”
嵇恒一脸自信道:“如何没有?你谋的是天下,我谋的是天下人,天下只有一个,而天下人则有千万之数,以千万敌一个,我若是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又岂能以天下为棋,以苍生为棋子?定一个朗朗乾坤?”
不好写,写的昏昏沉沉的,不过这部分终于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