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八章 水关  从南明末代皇帝开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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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军的重炮一字排开,依次射击,巨大的声响震耳欲聋。广州城墙剧烈的震动一刻都没有停下来过。每一发炮弹击中城墙就激起一团碎屑,虽然竹筋混凝土的强度和刚度远胜砖块砌筑,但一些部位已开始出现细细的裂痕。

这次清军可没有炮击一会便驱使士兵登城,他们像是知道明军趁夜抢修的办法似的,没有给出任何的喘息之机。

现在的红衣大炮连续射击三次就要进行降温,一个时辰大概能发射二十发左右。城下攻城的炮兵采用的是轮流射击,每一组炮具需要冷却的时候,必定有其他炮组接替,以保持火力不间断。只要保证一天之内不超过一百次射击就没有大问题。

这样算下来六十门重炮开火,一天发射五个时辰,总计六千发炮弹。就算考虑到炸膛、哑火,五千发怎么也是有的。别说竹筋混凝土城墙了,就算是加的钢筋也禁不住如此巨大的反复冲击。

清军也是志在必得,眼见已快入冬,再不取得一些战果就得退兵。到时候什么恭顺王续顺公,都是清廷追责的绝佳对象。

城头守军也纷纷还击,但自己的目标是炮座,对方的目标却是城墙。两相对比,命中率有着数量级上的差距。

狂轰滥炸下已经有城垛开始损坏,一发炮弹再次击中开裂的城垛,顿时炸开一团四射的碎石。城墙上的守军一下子就被放倒了一片。

“将军,这样下去城墙可能坚持不住啊!”一名副将赶忙过去指挥,将受伤士兵拖到完好的城垛后面,随后跑到总兵面前说道。

“无妨,保持城头火力”,苏文光面无表情,也没有下达任何改变的指令。

他久居军中,自然知道现在官军是个什么样子。乘胜追击可以,痛打落水狗可以,守城可以,但要说到出城与严阵以待的敌人冲上一冲,那是万万不行。

这个与武器、甲胄无关,与平日操练关系也不大,基本上就是这几年来数次战败,而且是惨败造成的原因。现在的官军早就被建奴吓破了胆,说句难听的,就是患上了恐清症。

勇将悍卒也不是没有,但是数量少得可怜,大都是些亲兵家丁。对面数万大军围城,自己派个几十百来人出去,除了送死之后再一次降低士气也没什么其他作用。

此时清军已经炮击数轮,城垛多有损坏,甚至一处铳台也被击中,炸开的口子仿佛在龇牙咧嘴一般,露出里面已经躺倒的士兵。

苏文光淡定的根基大都来自坚固的城墙。不仅如此,东墙中段的大东门已经堵死,南边的小东门靠近珠江上的水军,北边的水关更不可能是敌人的入侵通道。只要城墙不塌,一切就都好说。

然而现实往往事与愿违,正在城楼观察敌情的苏总兵却听到北边传来一阵巨响,四下张望却并未发现端倪。

“快去看看!是哪里的声音!”

亲兵领命而去,片刻之后就返了回来:“将军!大事不好!北边水关塌了!”

“说清楚!是城墙塌了还是水闸塌了!”

“将军”,亲兵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水闸塌了!闸门上方也垮塌了部分城墙!塌下来的砖石刚刚堵住水道,可以行走!”

这下再不能淡定了,苏文光朝外一看,已有一队清军直冲着水关方向而来。

这水关原名铜关,是广州东濠连接内外的水道上的关卡,因大儒湛若水在此讲学而得名。关口下为水道,中设铁闸,顶部为拱形结构与城墙相连。

按常理这里是不会成为进攻一方的突破口的,毕竟没几個人会划着船攻城,因此防御重心也没有放在此地。可好死不死,一发炮弹刚好击中关口上方拱形部,垮塌下来的砖石又刚好与地面平齐,同时因为外包的混凝土城墙又没有完全垮塌,留下了一个两人高、二丈多宽的通道。

更麻烦的是此处没有瓮城。之前皇帝建议每处城门都建一个瓮城,唯独水关这里行不通。此地房屋紧密,要动土木势必需要拆掉部分,可这里的房子极其难拆。

难拆是因为这里一处学宫,一处二圣宫,为了修个瓮城要动这种地方,差点引起广州本地学子上书抗议,最后只得作罢。

苏文光当机立断,下令附近守军前去堵住。当明军刚刚赶到,便已经看到一队清兵朝着洞口而来。

“都给老子守住了!”一名把总才指挥手下列阵完毕,两方人马就在这堆瓦砾之上猛烈相撞。

前排的明军士兵首当其冲,没有施展任何个人勇武的余地,便被对方利刃捅穿。后面的士兵毫不退缩,踩着战友的尸体继续上前抵住。

洞口的空间实在是太小,很快尸体就堆了一层,鲜血渗入地上崩塌的碎石缝隙,顺着水道染红了下游。

白刃战是最直接的,也是最残酷的。洞口中声嘶力竭的呼吼和受伤后的惨叫声此起彼伏。“顶住!顶住!不能让他们进来!”把总身先士卒:“后面就是广州城!你爹娘婆姨还在城里!”

可清军貌似是发现了这个破绽,决心在此处扩大战果,后续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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