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国家博物馆的也好,还是其他地方的博物馆也好,经常会有各种主题的展出,有些是找回了流落在海外的国宝,有一些是库存的国宝被专业修复师修复好。
其实除了一些镇馆之宝外,大部份展出的文物都是真的,因为对于博物馆来说,除了有的东西在库房里至少还有几万件乃至十几万件的藏品,没必要去针对这些做一等一的仿制品。
因为那样他们的管理工作量也会大大增加,而且相同的东西多了还容易导致出问题,万一搞混了那就是严重的工作失误。
虽然在本馆展出的时候一拿一放的还好一点,但有时候国家博物馆会和其他地方的博物馆进行合作,也就是交流藏品,互换来进行展出。
等他们回到博物馆之后,这边的专家早已经准备好了各式各样的工具,只见五个相关领域的专家戴着手套,第一时间让助手把东西搬回来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把外面层层打包的包装拆开。
最后取出里面的大箱子之后,再由专家们亲自将其打开,毕竟这可是价值上亿的文物,他们自然不会让学生助手做这最后一步工作。
当箱子打开的一刹那,几位专家都发出了惊叹声,因为这件青铜器的造型精美程度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虽然之前看过了照片,但看照片和看实物完全是两种感觉。
于是几个专家就开始围着小心翼翼的看了起来。
首先是从铸造工艺、器形、纹饰和铭文方面入手,他们手里一边拿着一本册子,一边和这件青铜羊尊做着对比,大概半个多小时后,五位专家一致确定,这件青铜器在造型上完全没有问题。
完全就是几千年前的工艺和造型款式。
包括一些打造的痕迹,也符合那个年代的时代印记。
“老师们是不是光看样子就能大致确定这东西是老的还是新的?”
“差不多,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一些直播鉴宝,那些人当中有少部分是混水摸鱼的,但大部分还是肚子里有真东西的。
他们就是通过外表就能初步断定一件东西是真是假,每一个朝代的铸造工艺都不一样,所以留下的痕迹也有不同,包括上面的一些锈迹、颜色、氧化、磨损程度等等,同样能够证明一件器物经历了多少岁月的打磨。”
“在铸造时,五千年前最开始的时候采用的是范铸法,器体上会留有范线,有时夹有垫片,细部的花纹棱角细腻圆滑,而现代青铜伪器则是用翻砂法,这样制作出来粒粗胎厚,有的用的是失蜡法,但这样做就没有范线。
而且还有一个简单的辨别方法,就是看其重量。
因为古时候的青铜器入土三四千年,经过长期腐蚀,已经发生化学变化,因此真器比同样大小的新制伪器重量要轻,多者差距甚至可达三分之一。
现代的仿制青铜器不少为黄铜制,没有经过几千年的化学变化,重量也没有减少。”
顾易感觉自己学到了,有些东西不是自己去网上查,去书上看,很难找到真正能够用于实践的,但对于专业的人来说,这些甚至只能算是基本操作。
“除此之外,工艺痕迹通过外表刺激,通过铭文的样式,乃至于声音和气味作为辨别的手段。
但这些手段也都只能是初步的辨别,对于这种珍贵的文物最后我们还是要运用科技,比如在显微镜下面看,或者通过物理和化学实验,放射性探索与日照时间检测都可以用于鉴别这些物件。”
顾易之前在准备成为国博宣传形象大使的时候,也只是了解了一下文物本身,对于如何鉴别并没有更加深入的了解,但此刻一听,他发现如何鉴定一件文物是老的还是新的比了解文物背后的时代背景还要复杂的多。
里面的专家在鉴定,国博馆长看着顾易沉思的模样笑着说道:“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有意思,我听说你不光当演员,演戏演的好,还很会写剧本,要不要拍一部这样的电影或者是纪录片?你来当演员,到时候可以免费来我们这里培训。”
顾易一听这话连忙摇头:“不不不,这个我肯定干不了,既然要拍那肯定得把真实的工作者们拍出来,这一行不学个十年八年的肯定不够,虽然大多数的观众都看不出来,但只要有几个懂行的出来质疑,那这片子就算是烂了。
我个人被骂倒是无所谓,主要是我不想让真正的文物修复师和和相关工作者因为这件事而被小看。”
顾易说的很认真,只不过他在说的时候忽然想到了另一个方面。
“馆长,其实我之前还没有往这方面想,但你这么一说我现在有了一个想法,要不然咱们就拍一个纪录片,内容就是修复文物,算是记录一下日常。
考虑到传播和宣传性的话,第一个系列可以以故宫为主题,就拍《我在故宫修文物》,然后第二个系列就以国家博物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