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以为新,实际上却推崇很多年前老子和庄子的那一套东西。
用那样的方式来治理当今的天下,那不叫善政,那是会吃人的恶政。
可这样的思想方式,或许无法改变。
张华低声说道:“太玄之道,也并非只有你们熟悉,只是其中的道理,你们理解的太浅了。”
嵇康猛地反应过来。
“太玄,对,是太玄!”
“造成如今这一切的元凶!”
“就是那王肃!”
“是他教坏了陛下!!”
当嵇康怒气冲冲的离开此处的时候,张华都有些懵。
这些人是服散将脑子给服坏了,这里有王司徒什么事啊?
“啊???”
王肃瞪圆了双眼,看着面前的嵇康,阮籍几个人,目瞪口呆。
本来听说有几个名士登门拜访的时候,王肃还挺开心的。
毕竟,王肃本身就是混名士圈的。
甚至,他还是这个圈过去的顶流。
他的太玄经可是天下有名的,是如今的大经学家,那都超越了顶流,已经是接近郑玄了,在后来,他跟郑玄常常被称为“郑王经学”,这足以看出他的地位来。
他还是很愿意跟这些名士们接触的,除却本身的兴趣爱好,也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再留下一点佳话什么的。
可他没想到,这几个人一见面,就开始讨伐起了他,对着他就是一顿训斥。
愣是说自己将太玄的内容曲解,教坏了皇帝陛下,酿成了如今的暴政。
王肃都懵了。
怎么,皇帝经学有成,你们说是因为王祥,一出事就变成是我教的了?
王肃的脸色通红。
嵇康却并不怕他,毕竟,他们才是如今的顶流,王肃已经“过气”了。
“陛下如今治理天下,所称乃是太玄之道,此太玄,难道不是司徒公传授的吗?司徒公便是传授了这样的太玄之道吗?”
王肃当即面红耳赤。
你可以说我人有问题,但是你要是说我学问有问题,那我就得跟你好好说道一下了。
从郑玄之后,论学问老夫还真没怕过谁呢!
他正要开口,忽然间,脑海里有灵光闪过,他顿时就愣住了。
他茫然的看向了面前的嵇康,脸上的怒气全消,整个人都没有反应。
嵇康再次说道:“司徒公为什么不回答呢?当初您教导太玄,太玄之理,难道不是清静无为,与民休息,宽厚待人”
“陛下主治太玄,可为什么会用酷刑重典”
他们还在不断的质问,可王肃的心思早已不在这里,他呆呆的看着面前几个人,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忽然间,王肃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对!是该如此!!”
王肃猛地开口,却将面前几个人都给吓了一跳。
他们狐疑的看着王肃,不明白王肃这是怎么了。
王肃再次看向了面前的几个名士,眼里没有丝毫的不满和愤怒,他笑着拉住了嵇康的手,“你们说的太对了,哈哈哈,我知道该如何去做了,好了,诸位先回去吧。”
“往后你们要多来啊!”
王肃不给他们任何询问的机会,当即就让人将他们送出去。
在他们被强行带出去之后,王肃迅速拿上了几本自己的书,随即坐上了马车,匆匆的离开了自家府邸。
他的目的地,便是太尉的府邸。
当王肃到达太尉府的时候,这里显得有些冷清。
三公九卿都被严重的削减,甚至都没有多少属官了。
诸葛诞看到忽然造访的王肃,很是惊讶,急忙请他进了书房。
王肃激动的坐在诸葛诞面前,“诸葛公啊,还记得我先前与您说的事情吗?”
“自然记得,王司徒曾说:要为陛下做件大事,让陛下从此重视我们。”
“对,如今就到了该做大事的时候了。”
诸葛诞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就等着他自己说,绝对不问。
王肃开心的将手里的太玄经放在了面前。
“诸葛公啊,如今陛下做事,却引起了这么多的反对,我认为这都是因为玄学。”
“这些人治理太玄,却只学会了皮毛,故而用这些道理来反对陛下。”
“您也是治经的大贤。”
“倘若,我们能将太玄重新注释让太玄适合当今的政事呢?”
诸葛诞的眼角挑了挑。
“司徒公是想为陛下立言?”
“我何德何能啊,我不过是一个没什么才能的老匹夫而已,一生所学的也不过是一本太玄,我只是想要注释一下其中的内容,让天下人知道,真正治太玄,该是如何去治的。”
王肃笑了起来,眼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ps:装修感觉被坑了柜子门起泡,就是肿起来了,然后需要都换,然后挂灯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