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嘴唇,双目微闭,颔首低眉,嘴角含笑,心里头暖烘烘地,说不出的舒爽受用。
由于身份特殊,田佳美从小就被父亲赋予了特殊的使命,内心时时处在一种惶恐不安的境地,此时伏在林逸明背上,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和平和的感觉,仿佛林逸明的后背就是这世上最安全、最可靠的所在,一路上也不问他将要带自己去哪里,任由他背着自己走,一会抬高身子,一会又忍不住将身子紧紧地贴在他的背上,恣意地品味着和他肌肤相接的那种美妙的感觉,在林逸明背上昏昏呼呼的,身子微微战栗,一会又似回到地上,一会又好像飘上云端。
林逸明不欲碰到生人,多生事端,背着田佳美,净挑偏僻少人的小道走,七绕八拐,一路急走,绕了大半个TJ市,终于来到了自己的家门口。知道父母和大部分家人都在难民棚户区忙碌着,但家里仍有人留守,林逸明不想惊动旁人,背着田佳美,从旁门溜进家里,悄悄地潜入自己的卧室,将田佳美扶在床上坐好后,又静悄悄地溜进父亲的药房。
这药房林逸明自小便经常随着父亲进进出出,对里边的药材摆设和各种药材的药效再熟悉不过,当下丝毫也不耽误,挑了些止血化瘀的疗伤药粉、药膏,又匆匆地折回自己卧室。
田佳美这还是第一次来到林逸明的卧室,心里十分好奇,东看看,西瞧瞧,见林逸明卧室虽是中式厢房,里边的陈设却是中西式结合。一张宽大的大床靠墙摆在正中间,右边靠窗是一张实木书桌,桌上整齐地摆着一些文具,书籍,窗户旁是一个巨大的书柜,满满地摆着各种各样的图书,床的左侧摆着一个宽大的衣柜,一扇落地镜子镶在衣柜里,床对面几米远处摆放着一长两段的西式沙发,沙发前有一茶几,上面摆着一个做工考究的银色暖水壶和几个水晶杯子。
田佳美环目打量了一番,见卧室里的摆设也没什么太特别之处,转眼看向自己身下坐的林逸明的卧床,伸手在床单上轻轻地抚着,抚平床单上的几处褶皱,心中想象着林逸明晚上在这床上睡觉翻身的情形,忍不住“噗嗤”轻笑,转过头,又伸手探向放在床未,叠成长条形的被子,只觉得触手柔软,似乎还有一点点的温热,心想这应该是林逸明睡后留下来的余温,忍不住双手捧起被子,弯下腰,将头埋进被子里,深深地吸了口气,随即一股熟悉的气味幽幽地钻入鼻腔,没有刚刚被林逸明背在背上时那般浓烈,淡淡的、幽幽的,有点像春天垂柳抽芽时散发出的略带青涩的芳香,又如常青藤新芽初萌时的清新幽香,田佳美形容不出这种气味,不知道用语言如何表达,只觉得这股淡淡的气味,特别好闻,直沁心脾,中人欲醉。
田佳美情不自禁地又深吸几口气,心中荡起一股浓浓的柔情,捧着被子,在自己脸颊上轻轻摩挲,闭着双眸,心中幻想着有一天自己也躺在这张床上,盖着这一床被子,与林逸明相拥而眠,幻想着林逸明双手紧抱着自己,将自己揽在他的胸前,自己则蜷曲在他怀里,鼻端嗅着他身上特有的气味,与他肌肤相接,相拥而眠.....
田佳美双目紧闭,一时浑忘了扭伤的脚踝还肿得老高,隐隐作痛,完全沉醉在自己的幻想当中,感觉到那种酥酸麻麻的酸爽感觉一直回荡在身上,激荡在周身四处,脸上飞起两朵红霞,身子轻轻战栗,气息微微粗重,嘴里发出一声声细细的、几不可闻的欢愉低哼......
“咦,你怎么啦?是不是脚上的伤又疼了?”林逸明急匆匆地从药房折回自己的房间,看到田佳美裹着被子,秀眉微蹙,轻声低吟,以为她脚伤疼痛,忍不住低声呻吟,赶紧出声询问。
田佳美翟然一惊,从幻想中惊醒,睁眼看去,见到林逸明手里拿着大樽小樽的几罐药膏,正满脸关切地看着自己,不由得羞得满脸通红,耳根发热,不敢再看林逸明一眼,慌乱地转过身,将被子放回床上。
林逸明略懂医理,见田佳美脸上红扑扑的,以为她脚踝伤得太过严重,引起身体发烧,忙绕过床,走到田佳美对面,伸手往她的额头探去,惊道:“呀,你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吗?”
田佳美自然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却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扭捏着身子,羞怯地低声应道:“没事,没事,真的,我不要紧。”说着双手捂面,低垂着头,心里不胜的娇羞。
顾不上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也顾不上肩上的伤口还在微微地渗血,林逸明蹲在地上,轻轻捧起田佳美扭伤的脚,卷起她的裤脚,看到扭伤的脚踝依然又肿又红,不禁皱起眉头,轻叹道:“哎~怎么搞的,怎么伤得这么厉害呀。”
林逸明说着抬起田佳美的双脚,让她在床上躺平,轻轻地将她脚上的鞋子、袜子褪下,拿出专治扭伤挫伤的药膏,仔细均匀地涂抹在她红肿的脚踝上,一边涂抹一边低下头,在红肿的伤处轻轻吹着凉气。
田佳美刚才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中,几乎忘了脚上的伤疼,被林逸明一提醒,随即又传来一阵阵灼热的疼痛感,这时敷上药膏,但觉扭伤的脚踝处一阵一阵凉丝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