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田脸色一端,肃然问道:“板桓君有什么吩咐?”
板桓拍拍藤田的肩膀,笑道:“藤田君不用这么客气,吩咐是不敢的。”板桓现在虽然已是军中之星,也荣升为大佐,是藤田的上司,但对这位武功高强的特工同学还是有点敬畏,而且他性格颇为敦厚,不太张扬,所以不敢直接下达命令,而是用商量的口吻道:“所以,还得再委屈一下藤田君,继续潜伏,为军方多搞些华北方面的情报了。”
藤田略略有点失望,但还是慨然地道:“这是应当的,一切为了帝国的利益嘛,板桓君不必多虑。”
一听藤田一口答应,板桓顿时心里松了口气,本来还以为藤田会心里不服,借故推诿,没想到藤田居然一口应承,不禁喜道:“太好了,本来嘛,藤田君就是特工课的,潜伏、情报这方面原本就是你的强项嘛,当然经费、人手方面你不必担心,直接找我就行。”
藤田点点头,暗地里轻叹一声,只能接受,尽管心里不忿,但作为军人,除了服从,他又能怎么样呢?
“策划华北自治,还处于绝密阶段。“板桓叮嘱道:“滕田君回去之后,行事还当小心低调,切不可太过张扬。”
“这个自然。”藤田应道,暗在不屑,心想:“行事隐秘、低调是特工最基本的常识,还用得着你叮嘱吗?”
“还有一事。”板桓眉头一皱,道:“你前几次弄来的药膏真的有奇效,特别是伤寒膏,效果绝佳,只是量太少了。”说着摇摇头,续道:“你也知道,东北地处严寒之地,气候寒冷,许多士兵难抵严寒,还没投入战斗,就被冻伤、冻死,去年在齐齐哈尔的江桥,我军与马占山部大战,适逢大雪,气温骤降,我士兵冻伤了许多,造成了大量的非战斗减员。”
见藤田皱着眉没做声,板桓继续说道:“今后我关东军要长期驻守此地,将来还要北上进军西伯利亚,那可是更加寒冷之地,所以我们急需大量的治理伤寒的药品。”
藤田知道板桓言下之意,心里一苦,苦笑道:“我搞来的这些药品本来产量就少,能搞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想要大量的伤寒膏,恐怕比登天还要难了。”说着连连摇头,脸露难色。
“所以啊。”板桓接口道:“最好是能搞到配方,由我军方大量生产,才是正解。”
“搞到配方?说得轻巧。”藤田心里暗暗叫苦,道:“难道国内那些医学家们还研究不出配方吗?”
板桓摇摇头,道:“据说,以现在国内的医学水准,还无法研究出配方,虽然确认了其中一些药材,但并不全,又不知道比率,也是枉然。”
“配方,我又何曾不想得到?”藤田心里苦笑,暗道:“这些年自己苦心经营,刻意与林浩然交好,不就是为了得到林家的配方嘛,不说为了帝国的利益,就是为了自己家族的复兴,也得千方百计弄到配方,只是又谈何容易?”藤田脸露难色,一声不出,只是摇头苦笑。
板桓也知道此事不易,虽然药品补给很重要,却还不是他心目中最重要的,当下伸手拍了一下藤田的肩膀,笑道:“藤田君,尽力就好,不必太过在意。”说着顿了一顿,还是补了一句,道:“不过最好是能快点弄些,帝国与苏联迟早都有一战。”
“是,我会尽力的。”藤田答应下来,心道:“我又何曾不想快点?”尽管在板桓心中,药品并非头等大事,但在藤田心中,却是最最紧要的事,每当他想到父亲临终前,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千叮咛万嘱咐地要自己负起重振家族的重任,藤田就心里焦虑万分。暗想:“拿到配方,由自己家族生产,供应军方,定能迅速攫取利润,积累资本,有了资本,又何愁家族不能复兴。”
藤田暗下决心,万不得已的时候,借助军方的势力,也势必要搞到林家的配方,当下咬着牙,似乎自言自语,又似对板桓说道:“对,我一定尽力。”
“呵呵呵。”板桓呵呵一笑,对藤田的态度甚是满意,却不知道藤田暗藏私心,内心有着自己的小算盘,还以为他已经完全听命自己,心里一乐,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大声笑道:“来来来,藤田君,不要那么严肃,瞧,这是什么?”
藤田很少见到板桓这么神秘兮兮的样子,不禁奇道:“什么?”
“哈哈哈。”板桓骄傲一笑,得意之极,大声笑道:“这是我们日本最好的玉露茶,还是我上次觐见天皇陛下时,陛下亲赐的呢。”
以一个中下级军官,得到天皇的破格接见,板桓深以为傲,天皇御赐的玉露茶叶一直舍不得喝,这时见昔日一向高出自己半头的藤田终于彻底给自己比下去,听命于自己,心里得意至极,又有意炫耀,便拿出御赐的玉露茶,准备与藤田一同享用。
还没等藤田有所反应,就听作战室的大门“呀”地一声,被一推而开,一个娇小的身影闪身而入,娇笑道:“呀,是天皇御赐的好茶啊,怎么不请我尝尝呀?”
板桓眉头一皱,心里愠怒,暗想:“谁这么大胆?未经通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