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蔡夫人将案几上的茶盏扫落到地上。茶盏四分五裂,瓷片洒落一地,茶水溅满一地。脸色铁青,目光冰冷。
“刘琦为嗣子,削弱荆襄士族,刘备当真欲寻死路?”
探得密语的侍女,站在旁边瑟瑟发抖。
“夫人?”
蔡夫人深呼吸,道:“你且退下领赏。”
“来人!”
蔡夫人示意侍女收拾地上的碎片,道:“让蔡军师来趟,言事态紧急,速速前来。”
“诺!”
有了蔡夫饶紧急通传,蔡瑁不敢耽搁,放下手中的政事,匆匆赶到府上,与自家的姐姐会面。
“真是遗憾啊!”
“子龙啊!”
“你也知道这些啊!”蔡夫人没好气,道:“自刘琦回襄阳后,以仁孝侍奉你姐夫,刘备又吹捧其战功。你姐夫对他另眼相待,与刘备谈及嗣子之位时,便有欲立他为嗣子之意。且刘备欲以豫州牧、左将军身份,上疏表刘琦为扬州刺史。”
“见过使君!”
“什么!”
“好!”蔡瑁挥了挥手,吩咐道:“命部曲集结,围杀刘备,千万不可让其走脱。”
“诺!”赵云拱手道:“请主公心为上,云去去便回。”
搜索半响,收下来禀告,道:“启禀家主,刘备匹马出城西。”
赵云抚剑而出院,翻身上马,拿过长槊,带着骁勇的七、八名骑卒随那军吏而走。
蔡瑁捋着胡须,道:“以瑁之见,不如除掉刘备,并将其之死推至江东贼寇那边,言刺客杀之。刘备一旦身死,则无人相助刘琦。刘琦不晓军事,难以统军,若江东贼寇攻之,大军必然兵败,兵败则受辱。”
那船夫露出年轻的面孔,温声道:“在下乃隆中布衣,诸葛亮,诸葛孔明是也!”
次日,朦胧亮,刘备从睡梦中起身,开始洗漱。而赵云也早早起来,随身护卫在刘备身边。
蔡瑁又领着骑卒出城,沿着刘备留下的马蹄印追赶。一路上,刘备策马挥鞭,即便有友人呼喊自己姓名,也不敢停留,记着司马徽的话,径直往城西而校
蔡瑁倒吸了口凉气,道:“刘备好生歹毒,居然行此计策。”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刘备仰长叹,悲声叹道:“大志未展,莫非要亡备乎!”
“主公?”赵云看向刘备,道:“云若前往军营,则无人护卫主公。”
顿了顿,蔡瑁道:“刘备部众得知刘备身亡,又无子嗣,将是一哄而散,我等可遣人收编之。刘琦势危之下,岂能为嗣子;仲璜有我等辅佐,可为嗣子也!”
赵云一走,有人便通报了隐藏在外围的蔡瑁。
蔡瑁勃然大怒,踹翻案几,道:“迅速搜索刘备踪迹!”
蔡瑁面露震惊之色,道:“姐夫不是一向厌恶刘琦,今怎突变风向,欲立他为嗣子,莫非其中有变动?”
刘备看着在岸上装模作样的蔡瑁,目露凶光,已有将他杀死之念。
“御!”
刘备用冷水洗漱,问道:“新野情况如何?”
“玄德公,有所不知!”司马徽平复呼吸,道:“蔡瑁故意调子龙将军而走,今正集结蔡氏部曲欲围杀将军。”
“善!”
蔡瑁初坐到席位,便开口问道:“二姐,不知唤弟前来,可有要事?”
蔡瑁阻止道:“二姐,不可除掉刘琦。若除掉刘琦,恐会暴露我等意图。姐夫忌惮之下,恐将愈发依仗刘备,届时仲璜难以上位,又扶三子刘修继之,我等处境堪忧啊。”
刘备用毛巾擦拭着脸,感慨道:“景升兄虽有心机,然亦是厚道之人。”
司马徽握着刘备的手,着急道:“玄德公,此事刘荆州并不知情,请将军速去城西,以避蔡瑁围杀。”
拄藜的司马徽跑闯入院子,喘气喊道:“快走,不可停留。”
蔡夫人也站了起来,道:“切记不可走漏风声,心行事。明日清晨,我带你姐夫出城沐春,为伱遮掩耳目。”
蔡瑁扶剑而起,道:“姐姐放心,明日早晨我以刘荆州口谕,让赵云指点我荆州骑卒,将其引走。届时刘备身侧无人,瑁率我族部曲,入院围杀刘备。”
此时,‘偶然’路过的司马徽,见到如此场景,急忙从侧门闯入刘备的院子,欲通报这一则消息。
“好!”蔡瑁大喜过望,道:“城西有一檀溪,阔宽数丈,刘备自寻死路也!”
蔡夫人沉吟少许,道:“刘备今夜便睡在东院,只可惜院落有虎将赵云把守,若派人刺杀,恐难成功。”
上了竹筏离岸不久,蔡瑁便纵马而至,见到远去的刘备,喊道:“瑁受刘荆州之命,唤使君赴宴。使君上筏,这是要往何处而去?”
正在操练剑术的刘备,见到惊慌的司马徽,道:“先生怎么如此惊慌?”
刘备抖了抖湿漉漉的衣裳,冷声道:“多谢刘荆州厚爱,备坐